那也不對,48年餘慶墨早就入贅程家了,生的老大已經10歲,老二4歲。
大老爺們,又不缺胳膊少腿,竟然入贅,這兔崽子真是他的種?!
吃好飯,保姆去廚房收拾,劉耀武給幾個人倒上水,跟餘敬平說了聲,也走了。
沒了外人,餘敬平嘆了口氣,“這事兒是你爹做的不地道,對不起你娘。”
剛聽謝紅麗說的時候,他還不大信,這個兒子雖然沒多大本事,但應該做不來拋妻棄子的事,他們老餘家,往上數八輩都沒出過這種人。
結果把餘慶墨叫到跟前一問,竟然是真的,當時他肺都要氣炸了,他咋生出這麼個東西!
程立陽,“過去的事,我娘不想再提,既然他已經又成家了,就各自過各自的日子,不該他想的他也別想。”
餘敬平,“……”這小子,還真敢說,這是鐵了心不想認回餘家,也不想認餘慶墨那個爹,從頭到尾,連個爹都沒聽他喊過,一直“他他他。”
不過他也更喜歡這個孫子,象他,有血性。
他要有這麼個爹,他也不認。
這小子要是巴巴的認祖歸宗,他才看不上他!
餘敬平沒接他的話,“天不早了,你們累了一天,先睡吧,好不容易來一趟,明天我讓耀武帶你們在省城逛逛。”
坐了一天的車確實累,東東坐在餘敬平懷裡,都有點睜不開眼,程立陽也沒客氣,“行,我們先去休息。”
從餘敬平懷裡接過東東,東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是程立陽,軟軟糥糥的喊,“我要娘抱。”
程立陽,“你娘抱不動你。”
東東委屈地摟住了程立陽的脖子,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嚕。
給他們安排的房間在二樓,保姆過來領他們去二樓休息,餘敬平看著一家三口上了二樓,又是一陣嘆息:多好的一家三口,就是不姓餘。
謝紅麗跟餘慶墨是第二天早上過來的,把程福生也一塊兒領過來了。
程立陽他們正在吃早飯,聽到外面有人說話,隔著窗玻璃往外一看,見餘慶墨騎車帶著程福生,後面還有一輛腳踏車,騎車的是個跟程秋英差不多歲數的婦女,穿衣打扮比程秋英要時髦的多,不過沒有程秋英白淨。
一白三分俏,雖說比程秋英打扮的時髦,可看著卻還沒有程秋英顯年輕。
這應該就是謝紅麗。
丁苗突然想起書裡的一段情節,程立陽和東東被抓住後,審判的時候,東東是從犯,年齡又小,按理來說可以從輕,最多是個無期,可東東最後還是被判了死刑,判他的省院法官,丁苗記得叫謝紅彬。
謝紅麗,謝紅彬,名字聽著象是一家人,也不知道這兩人有沒有關系。
正想著,看到程福生從餘慶墨車上下來就往屋裡跑。
他以前怕程立陽,見了程立陽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可這會兒見了程立陽,就跟見了親爹孃似的,喊了聲“二叔”就開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淚,別提多委屈。
他在謝紅麗跟前說漏了嘴,餘慶墨回來後,謝紅麗跟他打了一架,家裡的東西都給砸了,餘慶墨的臉也給撓花了。
程福生嚇得躲到窗簾後面,大聲都不敢喘。
謝紅麗跟餘慶墨打完架,拎著個包哭哭啼啼的甩門走了,餘慶墨生了半天悶氣,才發現程福生不見了,他以為程福生是自己跑了,程福生又沒出過遠門,這黑天漆地的,跑出去就迷路。
餘慶墨嚇出一身冷汗,跑出去四處找,問了好些人都說沒看見,他沒了轍,去派出所報案想讓公安幫著找,一個公安提醒他,孩子是不是在家裡躲起來了,他跑回家一找,程福生躲在窗簾後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