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段時間她老對她甩臉子,百般挑刺,那是因為他突然瘸了,她一時接受不了,他理解她的心情。
現在她跟以前不一樣了,比以前還可愛,所以他更喜歡她,比結婚前還喜歡,也願意順著她。
程立陽把廚房收拾好,關了廚房的門,去了正屋,剛進正屋的門,程衛東從屋裡往外跑,看到他,急吼 吼道,“爹,我娘往她自己身上紮針,你快去看看。”
程立陽聽了,趕緊拄著拐仗進了西間他和丁苗的臥室,一看,丁苗正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著一根細長的針往自己腿上紮,他嚇了一跳,“怎麼往自己身上紮?”
丁苗看到他來了,拿起銀針給他看,“這是針炙的針具,師父送我的,師父今天教我認了幾個xue位,他說我現在都是理論知識,叫我多實踐練練針感,最好是在人身上練,所以我在我自個兒身上試試手,師父說我認xue位認的很準,不會有事的。”
說完拿著針就要往自己腿上紮,程立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別亂紮。”
丁苗苦惱道,“可師父讓我多練習,不練習咋能學會。”
程立陽把拐仗放到了一邊,斜躺在了床上,把腿伸了過來,“紮我的腿。”
程衛東有樣學樣,爬到床上,伸出自己的小細腿,“娘,紮我的腿。”
丁苗自然是選擇程立陽,她摸了摸程衛東的小腦袋,然後對程立陽說道,“那好吧,我在你腿上練,我輕點,你疼了就跟我說。”
程立陽心裡苦笑,他的腿已經廢了,這條腿早就不知道疼是什麼滋味了。
面上卻不顯,只“嗯”了一聲。
丁苗拿出5根銀針,分別紮到了中瀆,膝照光,照海幾個個xue位上。
她施針的時候精神集中,不喜歡說話,程立陽也不是多話的人,靜靜看她行針,東東看著幾根光閃閃的針紮到了程立陽的腿上,往複提,撚,刺,緊張得不敢吭聲,一時間,室內一片靜謐。
丁苗剛施上針,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程立陽竟然感到右腿有一點點疼,疼的不明顯,不仔細感覺幾乎感覺不到。
他右腿已經很久沒有疼的感覺了,不禁訝然地看向丁苗,見丁苗神情一臉凝重,嚴肅認真。
就算是個外行,程立陽也能看出她施針手法嫻熟。
他信了韓京生的話,他媳婦,確實是個學醫的天才。
程立陽右腿已癱了小半年,又是第一次施針,丁苗沒敢施太久,半小時就把針都取下來了。
又拿藥酒給程立陽按揉,藥酒還是上次她崴了腳,程秋英拿過來的,只不過她又在裡面加了幾味藥,都是上好的舒肌活血的藥。
“師父說針炙配著藥酒用效果最好。”
程立陽怕她累著,“我自己來。”
丁苗當然不會讓他自己來,她看著是亂按,其實都是順著經絡推揉,“師父讓我練手勁,不然紮針的時候手上沒勁,手很容易抖。”
一聽又是韓京生吩咐的,程立陽不敢動了,聽憑丁苗給自己按摩,很快的,程立陽覺得右腿好象感覺到了一點點的酸脹,不過轉瞬即逝,程立陽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丁苗給他按了半個小時才停下來,甩著手腕,“今天的練習就到這兒,明兒個繼續。”
程立陽拉住了她,也不說話,只輕輕揉著她的手,雖沒啥技巧,可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丁苗忍不住讓他多按了會兒,直到那股酥麻一直麻到了心裡,才不自在地掙開了他的大手,臉上有點熱,“好了。”
說完就出去了,程衛東跟在她後面,程立陽聽到他小聲問丁苗,“娘,你能治好爹的腿嗎?”
丁苗回的很幹脆,“能。”
程立陽苦笑了一聲,對自己的腿,他早就不抱希望了,不過現在他發現這條腿還是有點用處的,起碼能給媳婦練手。
第二天丁苗沒有跟著韓京生,韓京生有事去縣城,說是要一天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