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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陽身材高大,眉眼鋒利,就算是拄著打拐仗,也是氣勢迫人,老婦人氣勢上先就矮了一大截,差點嚇尿褲子。
她哪敢承認她就是過來買東東的,一口咬定是弄錯了人家,“不是你們家,是我記錯了。”
程立陽聲音冷冰冰的,“那你原本想去誰家?”
老婦人一時答不上來,吱吱唔唔道,“反正不是你們家。”
程立陽也不說話,堵在門口,臉色陰沉地盯著老婦人。
老婦人覺得程立陽胳膊下架的那根拐仗,隨時都會敲自己頭上,把自己頭給敲個大窟窿出來,被嚇著了,走也不敢走,身子哆嗦得跟篩糠似的。
她有點後悔過來這一趟了。
老婦人,也就是王婆子是柳家溝的,柳家溝是柳春花娘家。
時間回到7天前,柳春花回孃家,跟孃家幾個嬸子大娘在一塊兒扯閑篇兒,扯著扯著就扯到了程立陽還有丁苗身上。
程立陽腿好的時候,在這十裡八鄉的也算是個人物,比程立山有本事,日子過的比柳春花家強多了,柳春花每回回孃家,都免不了拿她家跟程立陽家比。
眼下他腿廢了,今非昔比,這些婦女們說起來,難免唏噓,又說丁苗可憐,男人腿廢了,一個婦道人家沒男人可依靠,養一家子,得多勞累。
柳春花逮機會就得編排程立陽和丁苗幾句過過嘴癮,撇了撇嘴,“她才不可憐,立陽腿瘸了,你以為她能跟立陽過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跟人跑了。”
“她都有娃了,能說跑就跑?總不能連娃也不要吧。”
“她心裡哪有娃,就說吃東西吧,有好吃的先進自己的嘴,她可不捨得給娃吃,都是自己實在吃不下了才給娃嘗一口,娃餓的哭她都不管,就這種人,她才不會管娃的死活,心裡肯定早就想把娃給賣了,她才不願意費勁巴力的養娃。”
“她想賣娃?她不就一個娃?”
柳春花信口開河,“一個娃她就不賣了?賣了再生唄,反正還年輕。”
“她賣娃,你小叔子會答應?”
“他腿都廢了,能管得了她?到時候娃一賣,她收了錢跑了,程立陽去哪兒找她?”
幾個婦女又是一陣唏噓,罵丁苗心狠,又可憐程立陽,腿瘸了,媳婦孩子都保不住。
柳春花就是過過嘴癮,反正柳家溝離清水大隊有20來裡路,柳家溝也就她一個嫁到清水大隊,這話咋著也傳不到程立陽和丁苗耳朵裡,所以說過她就給忘了,天黑就回清水大隊了。
她沒想到的是,她的話在柳家溝傳的特別快,而且過一個人的嘴就變一個味兒,傳到王婆子這兒的時候,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丁苗要賣孩子”。
王婆子有個親戚在縣城上班,家裡有點家底,就是都40多了也沒生個孩子,到這歲數估計以後也生不了了,說是想抱養一個,只要閤眼緣,願意出300塊錢。
正好碰上柳春花說丁苗想賣東東,王婆子就動了心,想著她做中間人,這事兒成了,親戚給300,她給丁苗150,她自個兒能落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