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花,“這是咋了,跑這麼急?”
姚彩玲,“苗苗腳崴了,我剛去看看她,想起家裡雞還沒喂,趕著回去喂雞。”
柳春花抓住一切機會編排程立陽和丁苗,小聲道,“你呀以後少去他們家,省得再把晦氣過給海洋。”
姚彩玲心說就算你不說,以後我也不去了,誰能想到丁苗是那種人,說話能把人噎死。
可趕緊去禍害那個李茂吧。
到底是孩子,經不住瓜香的誘惑,程衛東把一個小瓜洗了。
他不吃獨食,洗好後就把小瓜分成了三塊,一家三口,一人一塊。
給丁苗的時候還是別扭臉,好在不是板著小臉了,還喊了一聲娘,“娘吃瓜。”
丁苗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臉,“一會兒娘給你做好吃的。”
也許是因為有原主的記憶,也許是天性使然,她說的還挺順溜,一點兒都不帶嗑巴的。
程衛東拿袖子擦了擦臉,然後一臉嫌棄的跑開了。
丁苗想著還是自己做午飯,她自己做,起碼能偷偷加點料,長這麼大,她就沒吃過那麼糙的吃食,實在咽不下去。
倒也不是程立陽的廚藝差,這年代的爺們兒普遍不下廚房,覺得下廚房都是女人的事。
程立陽卻是個例外,不光會燒菜,燒的還不賴,原主嫌做飯煙燻粘火燎,只要程立陽在家,都是程立陽做飯。
只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廚藝再好,糙糧面也燒不出花來。
她給程立陽看自己的腳,“已經好了,你看,都消腫了,也不疼了。”
為了證明確實是已經好了,她還跳了兩下,跳完也不管程立陽是啥反應,徑直去做飯去了。剛舀了半盆面,屁股下就被塞了個凳子,一扭頭,程衛東已經坐在灶前燒火了。
鍋開了,丁苗抓起一把擀好的面葉丟進鍋裡,火燒的旺,面葉轉眼就飄了起來,在沸水中起起伏伏。
面湯中加了一點油,一把青菜,舀了一勺泡椒碎做澆頭。
用料簡單,卻是香氣撲鼻,因為湯裡面丁苗偷偷加了仙露。
程衛東被那香味勾得個勁兒咽口水,直勾勾地看著鍋裡,別扭臉都沒了。
外面敞亮,程立陽把小飯桌搬到了外面的樹蔭下,一家人坐在院子裡吃飯。
剛把飯盛出來,香氣就四溢開來。
隔壁的柳春花聳聳鼻子,聞著香味到了牆跟,搬了個凳子趴牆頭上勾頭一看,見程立陽一家三口坐在院子裡吃飯,她吸了幾下鼻子,這是吃的啥,這麼香。
她從凳子上下來,拉住程福生,“你偷偷去你二叔家看看,他家吃的啥好東西,咋這麼香。”
程秋英正好從邊兒上過,聽個正著。
她頂煩大兒媳婦這一點,福生大大方方的去問他二叔要點吃的,他二叔還能不讓嘗嘗?柳春花偏偏要做的鬼鬼崇崇的,上不了臺面,好好的孩子都讓她教歪了。
還不如老二家的,老二媳婦也就嬌氣了點,吃不了苦,別的倒也沒啥毛病。
程秋英眼一瞪,“不許去!”
程福生也聞到了香味,饞的直流口水,程秋英不讓他去,他不高興,眼珠子一轉,悄摸摸的伸腿,去絆程秋英,程秋英後腦勺象是長了眼,抬腿就是一腳,“兔崽子,長本事了,絆你奶!”
程秋英腳下一點兒都沒留情,一腳把程福生踢到地上打了個滾,程福生怕程秋英再打他,從地上爬起來撒丫子就跑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