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心骨一走,在場幾人皆是紛紛對視一眼,他們來此,皆是仰仗著祁家的權勢,如今見祁家出了事,自是有些心慌。
“齊甫大人,這祁貴妃出了事,祁家往後會不會”
齊甫未答,只是看那官員,好似在瞧傻子。
楚斟並未上前,手不停的翻轉著摺扇,低低笑了一聲,引來眾人矚目。
齊甫來了興致上前一步問道:“笑什麼?”
楚斟勾唇對上了齊甫的眼眸道:“笑這宮裡送來的東風,只盼著風更大些,祁將軍方才能狠下心腸了。”
齊甫沒想曾想,楚斟竟能如此敏銳,目光裡皆是贊賞,回身看了眼方才那官員問道:“餘大人,可聽明白了?”
那姓餘的官員思忖片刻,須臾便領悟這話中意思,而後不大好意的笑了笑。
兩人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到達時還是下了鑰,祁年拍打這宮門怒叱,祁溫玉則是跪在城門前高聲道:“微臣祁溫玉祈求面聖!”
門前侍衛見狀本想上前詢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宮中規矩,下鑰後除非是頂天要事需要面聖,旁事皆要擋下。卻不想瞧見祈溫玉一雙冷眸,他被震懾的不敢言語。
“快去!”祈溫玉沉聲道。
那侍衛聞聲一顫,忙轉身進了宮中彙報。
祈央宮內,燈火通明,門廳外不停有太醫進出外來,上神色皆是正襟危坐,人人自危,誰也不敢抬頭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皇帝此刻正坐在殿外,一雙眸子緊張的看著來來往往的太醫,見盛歡跪在他跟前,他有些壓不住怒火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盛歡哆嗦了下,這才抬起頭來,一副楚楚可憐模樣,那雙眸子水盈盈的,只是眼尾不知怎的出現了一指寬的抓痕,雖不嚴重,但也見絲絲血痕:“妾實不是故意為之,貴妃娘娘想剜妾的眼睛,妾,妾只是躲開時,不小心誤撞了她。”
皇帝聞聲怒火便消去了大半,祈瑤確實性格刁蠻,她與皇後做了半輩子的敵人,如今見一雙像極了皇後的眼睛,卻然是能做出來事,他也並未全信,有些疑慮問道:“當真?”
盛歡眼眶含淚,委屈點頭道:“妾不敢胡言。”
皇帝見她一副贏弱模樣,心便軟了大半。又見她眼角還傷著:“起來……”
卻不想話還未睡沒說完,便見太醫院首領餘唯急忙而出,跪倒在皇帝跟前:“聖上,祈貴妃小産血崩,怕是……”
話音剛落下,又有侍衛來報:“聖上,宮門外祁年將軍,祁溫玉大人求見!
盛歡聞聲,這才意識到闖了大禍,便是驚懼的摔倒在地,她忙上前拉著皇帝衣袖:“聖上!歡兒怕.....”
陸焉生與盛嫿彼時方才各自沐浴完,盛歡擦著微濕的黑發,一進屋一眼便瞧見了靠在塌邊,衣衫單薄的陸焉生。
她眨了眨眼眸,瞧見了陸焉生手中把玩的藥瓶,臉色便是一紅,不禁想起半月前的那個撩火的夜晚。
她吞嚥了下,晃做未瞧見,走到暖爐前烘烤。
陸焉生聽見動靜抬頭,眼神便在盛嫿身上打量,一寸又一寸,手捏著那藥瓶,嘴角微微勾起:“好了?”
盛嫿手微微一顫,點了點頭,低低應了一聲:“嗯。”
陸焉生眼眸一亮。
這樣靜的夜裡,盛嫿能清晰聽見他邁向自己的腳步聲。
作者有話說:
掐指一算,那個好時機要到了,另外,你們看出來,要完結了吧,在理細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