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也算是問倒了盛栢,只見他蹙眉想了想道:“他假死那日便算是背棄主子,這樣的近侍不要也罷。”
這話好似正對陸焉生的下懷,只見他嘴角微微勾了勾對著盛栢道:“那我找到的,可算是我的人?”
“隨你做主。”盛栢想也不想答道。
陸焉生點了點頭:“那好,那勞煩大哥將他帶來。”
盛栢這回並未再問什麼,自昨日起,他已知曉陸焉生的能耐,轉身便讓吹著將人帶來。
“你要他作甚?”陸衷不解問答。
陸焉生笑意不達眼底意味深長嘆了一聲:“放餌釣魚。”
盛栢與陸衷對視一眼,有些不解,太子自始至終都未言語,好似陸焉生所為皆在她的意料之中。
卻不想盛栢前腳剛吩咐萬完,又見他垂首對著陸衷盛栢道:“勞兩位兄長先出去,我有事與太子講。”
盛栢與陸衷略有些遲疑,太子則是笑盈盈上前:“兩位先出去吧。”
太子下令,陸衷與盛栢不敢不從,紛紛又出了屋。
門“吱呀”一聲被關上,太子面上笑盈盈的笑意便霎時消散盡了。
陸焉生斂眸道:“殿下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焉生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為殿下答疑解惑。”
太子不免有些吃驚於陸焉生的洞察力,抱胸上前,眯了眯眼睛:“聞桑與你早便相識?”
“是,殿下英明,我與聞桑確實相識,遠比太子殿下想的還要早。”陸焉生誠然答道。
太子聞聲嘴角僵了僵,又開口道:“所以聞桑與程九都算是為你所用?”
陸焉生蹙了蹙眉頭,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什麼意思?”太子不解問道。
“殿下太瞧得起我了,聞桑那副性子慣來都是旁人為他所用的,這世上哪有能人能用的了他的,至於程九,只是憨了些,確實算是好用。”
若他答是,徐顧白定會想也不想的立時便抹了他的脖子,不過眼下這答案倒也阿紫意料之中,太子默然鬆了口氣,誠然若是聞桑當真為陸焉生所用,其中深意,徐顧白確實像也不敢想,堂堂一國儲君,成了旁人手中的棋,只這麼想一想,便猶如淩遲他一般。
“殿下可算是解了心結?”陸焉生見徐顧白麵色漸緩,莞爾一笑開口問道。
徐顧白抿了抿唇撇嘴道:“勉勉強強。”
那便夠了。
門外忽傳來“篤篤”敲門聲,是帶著著聽前來的寧去。
“太子殿下,公子,著聽到了。”兩人便站在門前,明窗上倒映出兩人的身影。
陸焉生眉眼彎彎看向徐顧白道:“來的正好,焉生再送殿下一大禮如何?”
“是甚?”太子眸光閃了閃,眼裡是滿滿的興奮與期待,誠然,陸焉生每每送的大禮,卻是都很不錯,起碼他很滿意。
陸焉生抿唇挑了挑眉頭,看向窗外著聽的倒影意味深長道:“餌在那處,能釣到什麼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