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嫿抿唇道:“他身負重傷,還起高熱,這才是最要緊的,醫治耽誤不得,也不知是受了多重的傷,竟叫他這樣跑了。”
白郝愣了愣,嘴角有些僵硬的扯了扯,才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起身出了屋。
只是他為聽見,屋子裡一聲低低地嘆息聲。
盛嫿唯有此刻才好似放下估計,眼神裡出現些許瞧不清的擔憂,她蹙眉低低罵了一聲:“怎這樣不叫人消停。”
太子知曉時便忙不疊進了趟宮,怎想,這人自打進了皇宮,便一整日沒出來,陸焉生那旁也毫無訊息,陸衷派人打聽,皆被人當了回來,他手上雖捏著人,沒弄清什麼事情前,卻不敢輕舉妄在,再者那人……陸衷有些擔憂的看了眼自己車架,唇瓣緊緊抿著。
臨近日落,才見徐顧白匆匆從皇宮出來,馬車停下,對著等在宮門前的盛栢道:“上車,路上說。”
馬車上太子看向盛栢,似欲言又止,盛栢不解問道:“太子殿下何意?有話可直說。”
太子嘆息一聲道:“陸焉生那案子與你有些關系。”
看了眼他又道:“昨日夜裡,消失多日的程九被人扔在了京兆府門口,身上還掛著殺人的罪證。”
“程九?”
太子點頭道:“是,程九,孤便好氣,好端端的人怎就能從孤眼皮子底下溜走,原是被人擄走的。”
盛栢這才道:“確有其事,程九殺的正是微臣曾經的近侍,名叫著聽。”
“那就對了。”徐顧白摩挲掌心道:“程九昨夜吃了幾頓毒打,好似是受不住刑招供,陸焉生早知詳細且包庇至今,更有甚者可能是當年案子的罪魁禍首。”
“什麼?”盛栢好似聽到了笑話道:“這怎麼可能,都六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陸焉生才不過八九歲稚童,且不說那個年歲有沒有這心機,那時候他根本不認識程九,怎可能有罪魁禍首之說。”
太子抿唇道:“說的就是如此,祈溫玉在意的可不是他到底有沒有串謀,他想做的不過是拖延案子時間而已,憑空安上個罪名憑他金兆尹的官職道也不難。”
盛栢這才驚覺這背後的意思,他猛然一驚抬頭道:“他想乘此機會處私刑,他們真正想做的是拖死陸焉生!”
“就是這個意思。”太子眯了眯眼眸道,眼底皆是怒火,他又道:“祈家早便打定這個主意,方才孤進宮,祈南便先一步支開父皇,要不然孤也不至於到此刻才出來。”
盛栢也有些按耐不住脾性,只是理智仍舊壓著他道:“那如今該怎麼辦?”
太子聞聲面上有些嚴肅道:“救他出來倒是不難,只是前提要他先撐得住孤到。”
話音一落幾人神色都是一沉,這一整日下來,陸焉生身負重傷,許當真命懸一線。
馬車極速賓士,不過半刻鐘便到了京兆府門口。
太子一見陸衷便微微頷首,盛栢見著陸衷才想起來,忙問道:“那人可帶了來?”
陸衷神色有些難看,點了點頭,指了指身後馬車:“人在裡頭。明盞,將人帶下來!”
明盞應是,便見車簾掀起,下一刻裡頭的人便被拎了出來,那人好似已放棄了掙紮,盛栢見那人身影,面色越發沉重,直到那人忽面向自己,露出自己臉來,盛栢呼吸一滯驚呼了一聲:“著聽!”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點忙,在工作收尾,就這麼點,見諒,不過我終於放假啦!哈哈哈,可以好好更新了!過渡章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