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有些為難道:“公子,夫人的脾氣您也知道,小的如果當真這樣傳話的話,依著夫人的脾氣,怕是要攪翻天去,說不定都會親自登白家門庭,要是讓二姑娘知道………”
許未話還未說完,便察覺到楚斟不善的目光,忙閉上了嘴。
楚斟眼底有些複雜,片刻才妥協道:“你只是我這幾日便回去看她就是了。”
得了答應,許未都不禁輕鬆了口氣,而後便閃身退下。
楚斟開啟明窗,只露出一小道罅隙微光,他神色略憂的看著外頭,神思早已飄的老遠。
今日本定好了太子與閔家姑娘約見,怎想午後日頭高照時,皇後宮中卻來了信,說是閔家老爺子身子忽告急,眼下只有幾口氣了,閔家子嗣全都聚在家中正忙著給老爺子送行,實在走不開身,便遞了信兒進宮,求在尋日子進宮拜訪皇後娘娘。
這訊息來的突然,讓徐顧白愣神,看向陸焉生道:“閔老爺子去了,那閔家女需守喪期,至少一年不能談婚論嫁。”
徐顧白邊說眼眸越亮,竟有種劫後餘生的興奮。
陸焉生確是眉頭都未皺一下,掀了掀眼皮淡淡道:“確實不能,但卻也可以先下旨訂婚,定好婚期,待她一年孝期滿會再成婚也不遲的。”
徐顧白聞聲便洩了氣,喃喃自語道:“總歸是逃不掉了?”
陸焉生眸光流轉忽勸道:“殿下,您也不必如此厭惡閔姝,她未必有你想的那般不好。”
徐顧白卻不以為意:“祈貴妃的侄女能好到哪去?孤眼光倒不至於差成那般。”
陸焉生忽想起前世,徐顧白對閔姝那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樣子,便不禁有些好笑搖了搖頭道:“殿下,話莫要說太滿才好。”
徐顧白輕嗤了一聲,不欲在與她談論閔家女,只是嘖聲道:“無論怎樣,孤倒是能先鬆口氣了。”
他頓了頓又道:“那個叫什麼盛歡的,帖子確實已送到了戶部,只是你可知道,盛歡未脫賤籍,照例不符入選資格的。”
陸焉生眼底閃過驚訝,他確實沒想到,盛歡竟是賤籍出生,且盛安竟能大意至此,沒想替她處理過,這麼說來那許氏也是賤籍?
見陸焉生的反應,徐顧白便了然他也不知道,輕嘖了一聲道:“盛安也是糊塗,許氏既被抬進門,竟沒想過摸清她的底細?如此說來,那盛歡倒真未必是盛安的骨血,她進府時是不是才三歲年歲,那樣小就入了賤籍,可見當時並無貴人在身邊幫襯。”
陸焉生頓了頓才道:“殿下可有法子先矇混過去?”
徐顧白點了點頭道:“這倒不難,恰能當做日後拿捏盛安的把柄。”
陸焉生聞聲嘴角彎起,這再合心意不過了。
天將將黑透,便見方管事急匆匆的進了屋。
“姑娘,盛三姑娘的名帖老奴送進宮裡,又被打了回來。”方管事說話時帶著些莫名。
盛嫿聞聲一愣:“怎講?”
方管事摸了摸腦袋道:“說是已經記錄過了,老奴還想問問姑娘,是不是早先便吩咐了旁人安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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