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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嫿瞪大了眼睛, 叫陸焉生控制的動彈不得,人?能有什麼人?除卻這登徒子還能有誰?
那雙清澈眸子難得有幾分情緒,好似炸了毛的小貓, 乖巧中帶著幾分倔強。陸焉生垂眸,心便軟的似要化開,微微鬆了鬆捂著她唇瓣的手又哄道:“我沒誆你。”
兩人靠的太近, 他說的每句話, 喘息皆噴濺到她耳畔。
因著方才的事,盛嫿正對陸焉生頗有怨言, 此刻又叫他禁錮在懷中,心下臊極了, 狠了狠心, 張嘴便咬向陸焉生掌心的軟肉。
本以為陸焉生許會吃痛放開, 怎想卻見他眸光微暗,喉結微微顫了顫, 那眸光盛嫿並不陌生, 與踏春那日馬車上時一般無二。
她哪裡知道, 自斷左手時他都未皺下眉頭, 這一咬實在只算撩撥,於他而言似蚊蟲叮咬一般。
怕嚇著她, 陸焉生微微撇開眼眸不敢看她, 怕叫她看到自己的慾念,只是高大身軀仍舊籠著他。
他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忽然道:“二姑娘,妄念難卻, 那男子也頗可悲, 愛而不得, 確實是他所該, 可是別煩他,好不好?”
盛嫿聞聲一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他方才竟然聽見了。
盛嫿臉色募得就是一沉道:“若是他還有良心,便該自覺離開,莫再擾那娘子清淨,這樣的登徒子,有何需要可憐的。”
陸焉生只低聲嘆了口氣道:“但凡能自持,他倒也不至於招你厭煩,你說是不是?”
盛嫿是聽出來了,這人簡直就是無賴,與他根本分不出個情理分明來,抿了抿唇索性不再說那事了,只是瞪著一雙眼睛看著他道:“你還不放開我!”
她捏著聲音,生怕叫旁人聽見動靜,一男一女抱在一處,若是叫人瞧去,她當真無法再與他擺脫清楚了。
可偏偏怕什麼,便來什麼,忽聽見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盛嫿聽見那個,身上立時便驚起冷汗來。
陸焉生卻是皺了皺眉頭,微微垂眸看向驚嚇似兔子般的盛嫿,輕聲安慰道:“後院來了生人,等會你靠在我身後!”
說話間,那腳步聲便越離越近,下一刻便穿過了垂花門,盛嫿兩人此刻正靠在垂花門牆邊,恰瞧見了探出的人臉,不過那人面已毀了一半,盛嫿見他側顏那眼睛,心下一驚,腦海中閃過幾瞬模糊不清的畫面,倒吸了口涼氣,猛的攥住了陸焉生的手臂。
陸焉生察覺到盛嫿的驚顫,電光火石之間,便用受傷的左手將盛嫿護在了身後,右手則從腰間抽出一餅短劍揮去。
本以為至多是個手腳靈活小賊,卻未想到來人反應竟極其迅速,側身便躲開了陸焉生的短劍,往後一退便拉開了距離。
還是個練家子!
那賊人瞧清了人,本想奔逃的想法一瞬便棄了,眼裡閃過狠戾,許是想搏一搏,便從懷中拿起一柄長劍便要殺來,若是之前,陸焉生三兩下便可封喉了他性命,可此刻他身後還有盛嫿,若要較量,必然護不得她。
他此刻又傷了左手,有盛嫿在,他不能冒險,見此捏了捏手中短劍寸步不離的護在盛嫿跟前。
賊人好似一眼便瞧出了陸焉生的軟肋,挑了挑眉頭,揮劍便要往他身後去。
陸焉生見狀高聲一呵:“來人!”
後院四處都有人把守,聞聲立時便有腳步聲紛至沓來,那人聞聲唾罵一聲,既得不了手,竟是輕點腳步翻牆而去,家丁來時便瞧見了翻牆而去的衣角。
“去追!”陸焉生擋在盛嫿跟前,厲聲呵斥道。
家丁見狀也不敢耽擱,忙紛紛去追。
陸焉生回身看去,便瞧見盛嫿靠在圍牆上,渾身驚顫不已,一雙沁水的眸子裡皆是恐懼,他心募得一疼,上前一把將盛嫿攬在了懷裡,輕拍她後背安撫:“沒事了,沒事了!”
盛嫿此刻猶如被淹沒於湖水中一般,呼吸急促的很,只緊緊抓著陸焉生的衣袖,下一刻乎眼眸一閉便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