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盛歡落水這麼一檔子事,這宴席便中途散了,不少人摸不著頭腦不知生了什麼事便被送出了府,幾人到門口時,恰撞上了紛紛離去的眾人。
李管事匆匆而來,仔細仔細的端詳了盛嫿好幾眼,見她毫發無傷,不禁輕鬆了口氣:“府上亂,您先離去也好,老爺讓老奴來送你上馬車。”
盛嫿聞聲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李管事道:“勞您看仔細些,若是有事便去白府尋我。”
李管事隱約知曉些內情,自然知曉盛嫿的意思,忙連連點頭應和:“姑娘放心,這事老奴都省的。”
李管事見盛嫿久久不回應,也毫無聲響,不禁有些奇怪,抬眸看去便瞧見盛嫿朝著門口處出神,他側目看去,門口處不知何時出現了行乞的母子,行乞的母子倒是常見,可這對卻稀奇在帶著的事一對雙生子。
這天養活一人已經很難,何況是一雙,在者,寧京有一俗事禁忌,便是雙子多呈不詳,由此可見,這母子處境更是艱難。
“姑娘?”李管事喊了一聲。
盛嫿聞聲這才回神,眸光閃過一道叫人瞧不清明的情緒,看向李管事道:“勞您去施捨些。”
“欸!欸!好,老奴這便去。”說罷便小跑著奔向那母子身邊,從懷裡掏出好些碎銀子與他們,既了了事,李管事便轉頭看向盛嫿,卻見她已放下了車簾,行止中好似有些冷淡,李管事忽産生一絲錯覺來,姑娘方才瞧他們好似不單單是因為瞧著可憐。
可他來不及思索,府中小廝便打斷了他的思緒,待弄清了什麼事,臉色便是一沉,不禁搖了搖頭道:“許姨娘與三姑娘的好日子,這回怕是真是到頭了。”
盛府門庭一角的身影一動未動,肩頭的雪都好些厚了,寧去低聲嘆了口氣道:“公子,二姑娘咱也瞧見了,您回吧。”頓了頓又道:“大公子要您快些回府,好跟您商量募兵一事。”
陸焉生看了眼寧去道:“不必拿兄長提醒我,這事我知道。”他也只是告誡,並無要發脾氣的意思,看了眼寧去轉而才挪動了腳步離去。
沈蕪淵將人送進了娉婷閣,見她自方才起就一副鬱郁寡歡的模樣便只當還放不下盛家,臨走是還不忘囑咐兩句:“莫多想,今日這惡人是我,全怪不到你身上去的。”
盛嫿聞聲抬眸:“什麼?”
見她眼眸清澈如許,才知是自己想多了,不禁輕鬆了口氣,笑著擺了擺手道“無事,對了,今日那冷風估計叫你著了些寒氣,記著讓方伯煮些薑茶去去寒氣。”
盛嫿聞聲答應,只是這姜湯沒少喝,可人仍舊是病下了,這回是倒是整出了病因,著了寒氣,人到夜裡便發了高熱,燒的迷迷糊糊,人都醒不來了。
白郝自知道了訊息,連夜便奔進了娉婷閣,雖是隆冬深夜,可盛府卻是燈火通明,他坐在床頭見她高燒不退便急了:“去,去楚家將楚斟尋來!”
一旁劉本聞聲頓了頓,好意提醒道:“老大人,現下已是醜時末了。”
白郝卻是聞聲確是皺眉看向劉本道:“莫說現在時候不對了,便是人病下了都得來!”
話至此,劉本便歇了笙,方管事忙黑夜裡往楚家奔去。
楚斟在睡夢中被驚醒,耳畔是自己母親的喋喋不休與抱怨,他只是皺了皺眉頭,毫無怨氣的起了身,見到方管事還不忘周到問他:“二姑娘如何了!”
方管事忙道;“您先去!老奴路上與您說可成?”
見他如此慌亂,楚斟便猜大事不好,也顧不得梳洗打扮便上了馬車,本半個時辰的路只一刻鐘便到了,下了馬車便領著人直奔了娉婷閣。
“來了!楚公子來了!姑娘可醒了!”李管事進了門便問,他記著上一回楚公子一進門,自家姑娘便睜眼醒了的!
作者有話說:
後面幾天我要是熬不住可能會請假~提前打個招呼,錯別字我等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