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會…不會…楚姐不會的。”流兒一邊傻笑著一邊抓著自己的頭發,接著他又期待的問道:“水大哥,今天講哪個高手的故事?”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流兒想聽誰的我便講誰的。”水為之說道。
“好,那水大哥早些休息。”
水為之點了點頭,接著他又透過門縫,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對面…
第二日。
“窩囊廢…真是窩囊廢…”小泰一邊抽打著白色的手巾,一邊滔滔不絕著。
阿旺端著一些空酒壇路過小泰的身邊,停下後露出了幽怨的表情,道:“哎呦我說大爺,你這窩囊廢…窩囊廢的,從昨天到今天已經叫了有一天了,讓人消停消停行吧?”
小泰猛然抬頭,盛氣淩人著,“你扭曲著臉幹什麼,又沒說你,昨天若是我在場,一定讓那群混蛋好看!”隨之小泰攥起了拳頭,“你再看看他…哼!”
迎著小泰的目光望去,水為之忙碌的背影出現在了阿旺的視線裡,阿旺轉過目光道:“不是我說你,你為什麼老針對水兄?再說鐘大哥、楚姐,不都也沒說什麼嗎!哼哼…你當時若在,指不定楚姐會怎麼責罵你呢?”
“唉唉…你懂什麼!”
阿旺時下冷笑道:“呵…我是不懂,可我知道到了午時若是不打滿酒,這客人的酒就供給不上,你有時間考慮別的,還不如賭一賭那時會不會被楚姐罵?”
“唉呀!知道了…知道了…忙你的去吧!“小泰一臉厭煩的樣子。
也許阿旺預料的不錯,因為沒到午時,就是現在,這酒館裡又走進了好些客人。與此同時小泰卻將目光又移向了水為之…
儲藏酒的酒房裡,楚姐與鐘大哥一邊挪動著酒缸,一邊在認真的聊著些什麼。
將一個空酒缸挪移到牆角後,鐘大哥說道:“咳…我也是怕你那面放的早,不然我怎麼也會等到他回來的。”
楚姐凝眉著說道:“一回兩回還可以,若是一直故技重施,也不是個辦法。”
“是啊,時間長了我怕他會察覺的!”鐘大哥擔心著。
“鐘大哥難道你就沒發現別的什麼東西嗎?”楚姐問道,“比如兵器、特殊的配飾什麼的?”
“我的確也想到了這點,我也仔仔細細查詢了一番,根本沒有任何的發現,”鐘大哥說道,“想來,若是有的話,也許我們也早該注意到了。”
楚姐思慮了一番後說道,“也是。”
“阿雲,那我們還要試探嗎?”鐘大哥問道。
“見機行事吧!”楚姐說道。
“明白。”鐘大哥點了點頭。
“鐘大哥,把這些酒挪到裡邊去。”楚姐說道,“另外昨天搗亂的事,也要注意,若真的是他來了,按著以前的作派,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放心吧阿雲,我會注意的。”鐘大哥說道。
楚姐“嗯”了一聲。
在酒房裡的一應事物都處理好了後,楚姐一邊拍打著手上的灰塵,一邊道:“好了,我們出去吧。”
把水為之從前廳拉到後廚後,小泰指著一堆堆的盤子、壇子、杯子說道:“書生,喏…這些…這些…還有這些…在傍晚之前都要刷出來,至於前面的事不用你管了,省得再碰上像昨天的事,又會有什麼縮頭烏龜躲在後面丟人現眼!”說罷小泰鄙視的掃了一眼水為之。
“好。”水為之頷首應道。
那個距離南香酒館十裡餘多的樹林間,現下倒是十分的安靜,沒有“沙沙”聲,也沒有了落葉飛舞。
煅目那凜凜身軀,孤獨的立在那被落葉鋪滿的空地上,如同詭秘的魑魅一樣。而他身後的那幾個人,始終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打斷煅目的孤獨。他們就在那不遠不近的位置卑微的,瞻望著他的背影。
隨著“撲騰…撲騰…”聲的傳來,煅目的雙眼放出了火光,接著他便盯住了那個傳來“撲騰”聲的東西——信鴿。
還是信鴿打破了煅目的孤獨。
煅目伸出手,那信鴿也就落在了他的手裡,接著他緩慢的解下了信鴿腿上那短短的字條。在信鴿“咕嚕咕嚕”的叫聲中,煅目開啟了字條並看完了其上的內容。隨後他便將信鴿放飛了。
待信鴿消失後,煅目來到了他身後眾人的面前。此刻煅目淡淡的道:“今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就不要來這裡了,門主說了,趁著這個空閑的機會,可要好好準備,呵…想來用不了多久,十字集就會有一場精彩的武林盛會,所以…”
“是!”應答後,那眾人也就迅速的從四面散去。
在呢喃“南香酒館”的同時,煅目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期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