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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樹梢中穿行而過, 吹起一片片綠芽。
向梔意把臉埋在飲料後面，眼睛到處晃著，不敢和人對視。
程聿珩說完那話時, 前臺剛好叫到號, 他起身過去拿，留出時間讓她喘口氣。
兩杯一模一樣的飲料放在桌子上, 粉紅色的汽水在透明的杯子裡冒著泡泡，從杯底湧出來彙聚在最上面，又一個一個破開。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不喝嗎？”程聿珩手指點著桌面, 長腿放在桌子下面無處伸展, 他只好側坐著，慢悠悠的看著她。
向梔意避無可避，把臉從杯子後面露出來，張嘴咬了一口奶油。
冰冰涼涼的觸感貼在嘴唇上, 她抿了一下嘴，伸出手。
以往這個時候程聿珩已經將紙遞到她的手邊, 可這會兒，他只是半撩不撩的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凝視她。
向梔意抖了下手：“紙。”
程聿珩沒動, 攤開手，手裡空無一物。
向梔意準備去前臺拿。
程聿珩突然伸出胳膊到她眼前，向梔意不明所以。
下一秒, 對方的拇指已經按在她的唇峰上, 又移到下嘴唇上, 順著她的嘴角摩擦。
另外四根手指不停的蹭到她的下巴, 她的臉像被柔軟的羽毛掃了一下。
酥麻感瞬間遍佈全身。
她發現自己好像全身都散發著熱意, 但程聿珩手指的體溫比她還要高，她緊張的連表情都控制不住，下意識舔了下下嘴唇，舌頭正好觸碰到他的指尖，兩人具是一怔。
目光適逢其時的相撞。
“好了。”程聿珩最先反應過來，收回手。
向梔意眨巴下眼睛 ，低下頭咬著吸管，將一杯飲料喝了個幹淨，直到吸不上來，發出空氣與吸管的摩擦聲，才吐出來。
程聿珩的眼睛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
尷尬的好像只有她一個人。
那個即將破土而出的東西，現在已經敢明目張膽的在兩人身邊亂竄。
——
“提前使用權利。什麼權利？花他錢的權利還是，男朋友的權利。”
向梔意又抱著她最有安全感的欄杆，向室友探討經驗。
“你以前沒花他錢嗎？”
趙梓彤正在做值日掃地，真好掃到她面前，向梔意離開她安全感滿滿的欄杆，呆滯的挪到凳子上，把腿翹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