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虹玉搖頭:“所謂一個人一個活法,她能忍便忍嘍,也是她孃家不爭氣,倘若換成我,非得給他好好治過這毛病來。”
沈拾月忍不住提醒:“這毛病怕不好治,除非割了。”
卻見徐虹玉挑眉:“割了就割了,老孃怕他不成?”
說著兩人一道掩唇笑起來。
然身旁一直在偷聽的某人卻是一頓。
——她們要割什麼?
是他……以為的那個嗎?
不會吧,女子們竟是如此……兇殘?
景王殿下震驚許久,眼看臺上一出《荊釵緣》演完,便主動起身道:“回去了。”
沈拾月問道:“殿下不看了嗎?”
他點了點頭。
沈拾月便點了兩個丫鬟,道:“將殿下送回去吧。”
說著又對小傻子道:“殿下回去歇一會兒吧,我與表嫂再說會兒話。”
咳,好不容易有機會當然得多吃幾個瓜。
慕容霄點了點頭,便出了戲樓。
少傾,待繞開下人後,他又出了前院,來到馬房,對正在飲馬的扶風道:“吏部尚書柴靖才的兒子柴可為,曾牽扯一樁人命官司,去查一查苦主家中還有何人。”
冷不丁聽到這個名字,扶風先是愣了愣,這才應道:“是。”
又聽主子道:“順道摸清,柴可為這些年與哪家的有夫之婦有染?”
扶風又應是,心間卻不由奇怪,殿下怎麼知道那柴可為與有夫之婦有染?
當然,若能查出自然是好事,畢竟那柴家可是狗皇帝的人。
正琢磨著,卻聽慕容霄又問道:“淮陽侯府的老二,是不是在金吾衛任職?”
扶風認得此人,立時道:“是,那人名叫常雪柏,現如今乃是金吾衛的中郎將。”
慕容霄頷了頷首。
金吾衛在宮中巡邏,他還是有機會見到此人的。
如此,要事便說完,慕容霄從馬房出來,卻並未再回前院,而是去了後院沈拾月的房中。
咳,今日好不容易趁她不在,他一定要改變這兩天的局面。
~~
戲園子熱鬧了大半日,眼看天將日暮,賓客們這才乘興而歸。
沈拾月特意將林雅寧留到最後,將《福壽鏡》的戲本交到她手上,道:“此事就煩勞林姑娘了,你不必著急,什麼時候寫好什麼時候再叫他們排便是。”
林雅寧笑道:“年前這幾日正好閑適,我回去就琢磨,若是能寫好,便親自送到王妃手上。”
沈拾月頷首:“那我便設下好酒好菜,好好同姑娘道謝。”
林雅寧點了點頭,便同她告別。
沈拾月目送她登上馬車,心間默默感嘆,但願這姑娘能擺脫那狗皇帝,落個好結局。
如此,府中便清靜了,她也回了後院,打算洗個澡歇一歇。
哪曉得等進到房中,卻見有一人正躺在小榻上。
不是別人,正是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