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霄,“……”
什麼叫自己看開?
是在說他,還是在安慰她自己嫁給他這件事?
又聽她道,“殿下雖然不與旁人一樣,但殿下多可愛啊,別看那姓程的雖然考了個探花,但人品太差也沒什麼用,再說了,就他那個二缺模樣,也不知道怎麼考上的,沒準他那兵部尚書的爹給他走後門了呢。”
順著軀體的記憶,她已經想了起來,當初她們沈家昌盛之時,這程松為了結交她爹,時常上門,議親的事也是他們程家主動提的,但那時也並未聽說這程潤陽學的有多好,爹不過是被那程松矇蔽,只以為他人品好才同意的。
後來就忽然聽說他考上了探花,現在想想,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而聽她這樣說,慕容霄倒也想了起來——這程潤陽與他年紀相仿,從前京中才子,他都有所印象,當中並無這程潤陽的身影。
探花之事,確實值得懷疑。
只是……她就不打算跟他說說跟程家議親的事?
畢竟若非今日他在梅園停了一會,大約到現在也不知道呢。
思及此,他索性直接開口問她,“你同那個人議親過?”
然話音落下,卻並不見沈拾月慌亂,反而皺眉看他,“殿下偷聽我說話?”
慕容霄,“……剛好聽見而已。”
哪知她卻一口否定,“說謊!殿下到的時候,這話早說過去了,你一定是在旁偷聽來著。”
慕容霄,“……”
他想說偷聽又怎麼了?
誰叫她還自己出來,跟從前的議親物件說話呢?
然而還沒等他反駁,卻見沈拾月又眯眼盯著他,“你不對勁,居然知道偷聽了?而且還偷聽自己的娘子?我對你可是全心全意沒有二心,你居然對我有提防之心?”
竟是直接用起了“你”,連殿下都不見了。
慕容霄,“……”
心間不由一慌,他於是忙道,“沒有。”
哪知她卻瞪起眼來,“還沒有?你看你都會狡辯了?殿下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慕容霄,“……”
至,至於嗎?
他不就是問了一句……
變成哪樣了……
只是還沒容他解釋一兩句,卻又見她怒哼一聲道,“原本以為殿下跟別的男人不同,現在居然同那些臭男人一樣了!”
這可叫慕容霄心間一頓,他不過就問了一句,連責怪的意思都沒有,怎麼就成了“臭男人”?
一種危機感立時湧上景王殿下心頭,於是趕緊澄清道,“本王不同。”
卻見那姑娘哼了一聲,“那你承不承認,你是在偷聽?”
慕容霄,“……嗯。”
承認就承認。
然而沈拾月卻怒氣絲毫不減,又哼道,“居然還偷聽我?還對我說謊?簡直叫人寒心!”
景王殿下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索性主動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