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還有什麼別的勾當?
正想著,卻聽門外有人稟報:“朱管家來了。”
沈拾月先回神,道:“進來吧。”
話音落下,便見那管家朱遠才進到房中,行過禮後,向她呈上一張紙,道:“啟稟王妃,明日便是您回門的日子,這是府裡預備的禮單,請您過目。”
沈拾月接過一瞧,見上頭寫著“公雞一隻,豬肉,雞蛋各六斤,糕餅兩盒,外加黃酒兩壇。”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
“???”
這就是堂堂王府的回門禮?
便是殷實些的百姓家也比這大方吧!
卻見那朱遠才主動道:“王妃不要怪這禮單寒酸,這其實是禮部的意思,王妃的父親畢竟曾身犯國法,天下皆知,若今次再備厚禮,恐遭百姓質疑,因此只能用這些薄禮聊表心意。”
沈拾月呵呵,什麼狗屁禮部的意思,還不是田太後跟狗皇帝在折辱她?
就如同當初,硬要將原主這個“罪臣”之女賜婚成景王妃,卻並未照禮數給原主孃家應有的聘禮一樣。
而這朱遠才故意來她跟前說這一通,也不過是趁機打她的臉,替那秋彤報仇罷了。
想明白這些,她倒並未生氣,反而與朱遠才笑道:“我明白,辛苦你了。所謂禮輕情意重,我孃家爹孃也並不是在意這些的人。不過我倒聽說,這回門禮都是雙份的,雞怎麼只能一隻?該再配上只母雞,湊個好事成雙才是。其他的肉蛋糕餅同黃酒,也照原樣再來一份,如此不顯得我們王府大方重情又不逾法嗎?”
朱遠才:“……”
呵,這女子竟不嫌丟人?
也罷,這麼點東西王府又不是拿不出,他便應道:“是。”
說完又加了一句:“殿下的情況您也知道,明日大抵是去不了的,因此只能請您自己回門了。”
沈拾月暗自挑眉。
果然,只是些豬肉雞蛋怎麼能夠打她的臉呢,這才是他們的大招——
這回門禮沒有女婿,只怕要叫世人笑掉大牙。
不過,她才不在乎。
說實話,若是帶小傻子出門,她還要多費一份心力來應對他,倒寧可他不去,還方便她與孃家人說說心裡話。
她便假裝失望的嘆口氣,道:“自然是殿下的身體最為緊要,既如此,便請殿下留在府中,明日我自己回去便是。”
朱遠麗嘉才挺滿意,道:“請王妃安歇,奴才告退。”
語罷便出了房門。
沈拾月瞧著其背影,聯想起方才的事,不由冷笑,鮑四喜一定有此人撐腰,才敢如此大膽。
呵,這怕不是才是景王府的主子。
正想到這,卻見房門又被開啟,她的小傻子夫君披著錦袍大步邁了進來。
沈拾月:“……”
這人不是午睡去了麼,這麼快就醒了?
沒等張口問一問,卻見他從錦袍中掏出一樣東西,遞了給她。
沈拾月愣了愣,才垂目掃了一下,竟險些被晃瞎眼。
那竟是一隻鑲滿了各種寶石的金球。
雖說是鏤空的赤金球,卻足有小皮球那麼大,加上鑲著的紅藍兩色寶石,雖然審美上說一言難盡,但一瞧就很值錢啊!
她驚訝的幾乎結巴起來:“這這……這是給我的?”
正滿腦袋寫滿土豪二字的景王殿下目光純淨的點頭:“飯錢。”
沈拾月:“!!!”
方才回來時不過開玩笑跟他要飯錢,沒想到他還真給了?!!
這這這,這叫人多不好意思,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