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忽然,抱住玄武苦勸不停的任天宇慘叫一聲,松開雙手跳出去多遠,金雞獨立般在那裡跳來跳去。平白無故的捱了一腳,任天宇是火冒三丈,沖著偷襲他的人吼道:“你神經啊,踢我幹嘛。”
“你才神經,你師父死了,你師兄死了,你師弟死了.....”偷襲任天宇的是舒婷,此時也是怒火萬丈,面對任天宇的質問,也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兒的詛咒任天宇的師門,說一句就踢上一腳,任天宇是左躲右閃,沒有還手。
這事也怨不得人家舒婷,完全是任天宇自找的。舒婷在機緣巧合下,成了朱雀唯一的徒弟,在相處的時候,受重傷的朱雀是睡了醒,醒了睡,師徒二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少的可憐,舒婷是十分珍惜每一次見面的機會。這一次,朱雀為了幫她,將好不容易恢複的一點神力用掉了,將再一次陷入沉睡中,師徒兩個人再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有那麼一點傷心。
而任天宇不知道這一點,也不知道朱雀只是神魂受損,完全有恢複的可能,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真相的情況下,好死不死的在那裡左一句前輩節哀,右一句人死不能複生,聽的舒婷心頭火起,忍不住才踢了任天宇一腳。
“你有病啊,還踢。”
“你有病,你神經病,你師父才死了。”
“好了,都別鬧了。”兩個人的打鬧將暫時精神恍惚的玄武拉回了現實,急忙出聲制止二人,喝道:“大敵當前,你們怎能如此胡鬧。天宇,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這個時候,任天宇才有機會檢視自己的傷勢,只見右小腿上,一塊巴掌大的地方腫起多高,青紫色的外皮油亮油亮的,傷勢不算嚴重,就這還是舒婷只用了自身的力量,要是用上戰靴的力量,任天宇這條腿就會保不住。任天宇趕忙取出金針把淤血放出,又塗抹了一些藥物,才把褲腿放下。
聽清了玄武的解釋,任天宇才知道自己搞錯了,這啞巴虧吃的是鬱悶無比,還害自己的師門在舒婷的嘴裡死了一遍,這要是讓老師知道了,把自己煮著吃了都不解恨,狠狠地瞪了舒婷一眼,轉身去了別處。一旁的舒婷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火,有心上前道歉,取得任天宇的諒解,可一看任天宇的樣子,只好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殺呀!吃人肉啊!”此刻,一陣陣的喊殺聲傳來,二肥軍團剩下的三個中軍大營,已經殺到近前。就在任天宇和舒婷打鬧的時候,金貴和鐵山已經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急令暫時停止進攻的中軍出擊。
由於一群人是初次上戰場,又被任天宇和舒婷兩個人的打鬧吸引,疏於防範,警惕性大大的降低。等發現不對時,魔族的尖兵距離人群不過二十米,任天宇來不及組織有效的防禦,是倉促應戰。
“殺!”
正在氣頭上的舒婷一聲嬌喝,一擺手中亮銀槍,搶先沖入敵陣。手中的亮銀槍是上下翻飛,崩,挑、蓋、打、紮,使的是出神入化,如同活了一般,那些魔兵是沾著死,挨著亡,身前無一合之將,端的是威風無比。
“殺!”
張玲見被別人搶了風頭,也不甘示弱,大喝一聲,揮舞著雙刀,緊跟著沖入敵陣。一對鴛鴦刀是左劈右砍,刀光過處,是胳膊腿亂飛,血花四濺,死在張玲刀下的魔兵沒有一個是全乎的。
“殺!”
柳青也是心高氣傲的主,最愛出風頭,被自己的大姐比下去也就算了,哪容的一個小丫頭在自己的面前耍威風,一甩手中的蛟龍索,加入了戰團,所過之處人影亂飛,碰到她的那些魔兵不是被直接抽死的,而是被抽飛了摔死。
三女的出手,直接打亂了任天宇的部署,任天宇只好改變陣型,將有些鬆散的圓形陣,變為最穩固的三角陣。馬波,東風和楊雪,三個人分守一面,他自己和玄武則飛在高空,俯瞰整個戰場,指揮著戰鬥。
這次進攻的魔族中軍三個營,是二肥軍團的精銳人馬,有一半人馬是化形成功,獸首人身的妖魔,不過都是魔將初期的修為,只有極個別的幾個是中期修為。剩下的,就是一些實力強悍的半化形妖魔,或者是魔兵巔峰修為的妖魔,比起前面的人馬,實力是相當的雄厚。
這次指揮妖魔大軍戰鬥的,是鐵山手下的親兵衛隊首領,魔將巔峰修為的鐵牛。金貴和鐵山手中的六名魔將,有四個很倒黴的死在破魔箭和朱雀的赤魔焰之下,還有一個金九,在這次的行動中充當鐵牛的副手。
戰鬥開始後,鐵牛並沒有指揮人馬一窩蜂的全上去,而是將人馬拆開分成了三部分。鐵山的中軍大營,全是皮糙肉厚野牛,大象,野馬,犀牛,都是一些大的家夥,鐵牛則分出一半圍殺舒婷和張玲,柳青三人,剩下的另一半,則分批次沖擊三角陣。
金貴的兩個中軍,也被分出一半,混合到一起,組成新的隊伍,在那些牛馬的後面參與進攻,剩下的人馬,則被鐵牛留作了預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