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就放心吧,咱們的小命兒可都在他們手上呢。”
“哼,敢拿我的兒郎們練兵,膽子不小啊,這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來人,命令左右營出擊。”戰場上的變化,沒有逃過鐵山的眼睛,他可不是金貴心中的笨蛋白痴,瞬間就猜出了任天宇的想法,對戰機的把握是相當的準確,沒有和金貴商量,就直接下達了作戰命令。
不錯,正如器靈和鐵山的猜測,任天宇就是在練兵,他想透過殘酷的戰鬥,讓同學們快速的成長起來,在最短的時間內發揮自己的作用。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戰場上的情況猶如當頭一棒,砸的他是眼冒金星,又如冷水澆頭,讓任天宇認識到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多麼的天真,多麼的不切合實際,怎麼能拿一群娃娃當新兵使用,那簡直是拿雞蛋碰石頭。
就在任天宇懊惱的時候,烏雲壓境,雷聲陣陣,這不是要下雨的徵兆,而是二肥軍團的左右四個營沖了過來。鐵山命令中的左右營,不單指自己麾下的兩個營,還包括了金貴的左右兩個營。只要他和金貴的人馬合兵一處,不管是他,還是金貴,所下達的命令是面向全軍的,不會因派系的不同産生分歧。
二肥軍團的左右四個營,兩萬妖魔,組成了一萬的龐大騎兵隊伍,如狂風般沖了過來。任天宇很是吃驚,對方哪來的騎兵,定睛瞧看,方才看出其中的奧妙。這其中的變故出在鐵山的兩個營身上,鐵山的兩個營,完全是由野牛,野馬和犀牛組成,奔跑起來的速度和沖擊力驚人,完全可以當戰馬使用。在鐵山的作戰命令下達後,這左右四個營就很有默契的合兵一處,在馬背和牛背上,站著金貴的蛇兵和鼠兵,充當騎手,在首領的指揮下,如同戰車般沖向了戰場。
此時,在張玲三姐妹的帶領下,五十個人的騎兵隊伍已經將金貴的兩個營鑿穿。一萬只蛇鼠,數量是很嚇人,但是沖殺起來不是很費力,畢竟妖魔的體積不佔優勢,四五個合在一起,才能有常人大小,憑藉著戰馬的速度,張玲三姐妹安全的將所有人帶了出來。
沖出來之後,迎頭就撞上了殺過的一萬妖魔騎兵,在想調轉馬頭往回殺,已經來不及了,雙方相距不足一百五十米,柳青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沖,把希望寄託在了任天宇的身上,希望他能想出解決的辦法。
“破魔箭!攢射!三連擊!”一道洪亮的聲音響徹天地,關鍵時刻,任天宇做出了選擇。柳青把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而他則把希望寄託在那些器靈的身上,下過命令後,在心中暗暗的祈禱,祈禱上蒼不要讓他失望。
嗖嗖嗖,金色的光芒劃破天空,落在了妖魔的騎兵隊伍中。緊要關頭,那些器靈在瞬間接管了肖娜,王娟,阿哲等人的身體,按照任天宇的命令射出了破魔箭。
轟轟轟,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掀起的塵土是遮天蔽日。藉著煙塵的掩護,柳青一撥馬頭,在右側拐了個彎,帶著隊伍往回殺。
“龍騰大地!”
“無情十字斬!”
“迴旋劍!”
再次面對跟在屁股後面追殺的蛇鼠魔兵,張玲三姐妹不在留手,紛紛使出最強的招式,就見三種不同顏色的光柱,成品字形從魔兵的隊伍中穿過。屁顛屁顛跟在後面,準備撿漏的先鋒營殘兵敗將,根本就沒有想到柳青會殺個回馬槍,是毫無準備,在強大的攻擊下是灰飛煙滅,全軍覆沒,把炮灰的責任發揮的是淋漓盡致。
看著回到本陣的人馬,任天宇偷偷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中暗自感激那些器靈,要不是它們及時出手,自己的同學和朋友哪能毫發無損的回來。正當任天宇暗自慶幸的時候,一陣撲通聲和哀嚎聲響起,把他拉回到現實中。下了一跳的任天宇急忙上前檢視,才發現是戰馬的法力失效了,端坐在馬背上的人是淬不及防,一個個跌落在地,摔得是呲牙咧嘴,叫喚個不停。任天宇發現自己又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忘了告訴同學們戰馬的時效性了,急忙是賠禮道歉,說了一大堆好話,才獲得眾人的原諒。
此時,破魔箭爆炸所産生的煙塵才散盡,看清楚戰場狀況的任天宇禁不住倒吸口涼氣,與他同樣反應的還有在後面觀戰的鐵山和金貴,全都是一副吃驚地表情。
一萬妖魔騎兵,是五十個一排,每個魔兵的平均身長是兩米六,在加上前後之間的距離,沖鋒的隊伍足有三裡地。可是現在再看,長長的隊伍少了一大截,一萬騎兵縮水一半出頭。在三波破魔箭的攻擊下,二肥軍團四個營的人馬直接銳減一半,還是屍骨無存的那種,其中三個帶隊的將領直接死在沖鋒的路上,要不是在後面壓陣的魔將見機得快,喝停了人馬,這四個營的人馬就有很大的可能死在破魔箭下。
“這破魔箭好大的威力啊!可惜了我們那些兒郎。”金貴看了一陣子,感慨的說道。
“沒什麼可惜的,你應該高興才對。你想一想,我們用一萬兒郎,就讓他們的破魔箭損失了三成,降低了最後決戰時你我的風險。如果這次出手的是那些修行的人,你認為我們的四個營還能留下一半。”
“也是,我傷心個什麼勁兒,該傷心應該是他們。”
正如金貴說的那樣,對面的任天宇看著眼前的戰果,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是一陣陣的心疼和肉疼。威力無比強大的破魔箭,就因為自己的錯誤想法,直接少了三分之一,使自己的底牌又少了一成。看著身邊傻樂的同學們,任天宇很是無語,根本不知道說些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