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新生不來報到這種情況,每年都會發生,老杜只是感慨了一下,也沒有往心裡去,將任天宇的名字用筆畫了個圈,便不再等候,直接走上了講臺。
“我叫杜華,是你們的班主任,同時擔任你們的物理課老師。你們現在的座位,是臨時安排,一個星期內,如果有人有不適應的,可以告訴我,我再做調整,一個星期後,座位不在變動,往後則是一個學期調整一次。”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除了下午有一個開學典禮外,沒有課程安排,明天才會正式上課。在此期間,大家自由活動,可以先熟悉一下學校周邊的環境,認識一下新的同學....”
“報告!新生任天宇報到!”
任天宇提著揹包,筆直的站在教室門口,打斷了老杜的講話,要不是離去的學生家長叫醒了他,他還不知道在校門口要發愣到什麼時候。
“你,你說什麼?”老杜正講的高興,被任天宇的喊聲嚇了一跳,根本沒有聽清楚,只好詢問任天宇的來意。
“新生任天宇報到!”
“不用那麼大聲,說清楚就行了,任天宇是吧,就剩下一個空位了,你先坐下,不適應的話我再給你調整。”老杜指著最後一排,靠著後門的一張課桌說道。
“謝謝老師!”
待任天宇坐好後,老杜也沒有了演講的興致,直接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長話短說,等一會兒發了新書之後,大家就可以回去休息了,下午三點鐘在教室集合,開學典禮是在三點半,大家都記好時間,不要遲到了。那個董州,周超、劉清源,還有張濤和劉世丹,你們幾個跟我去領課本,其他人就在教室等著。”
老杜交代好事情後,就領著幾個人出去了,他一走,屋裡立馬熱鬧起來,一群少男少女互相打著招呼,交起了朋友。
而任天宇在坐下之後,就覺得旁邊的男生一直盯著自己看,就扭過身去準備說兩句,哪知對方先開口了。
“任宇傑?!”
任宇傑,是任天宇在加入茅山派之前用的名字,除了家裡人和親戚朋友外,很久沒有人這樣叫他了。而天宇則是他的道號,是在修真界內使用的,後來他嫌在介紹自己的時候麻煩,就直接將道號天宇改為了自己的名字。
聽到對方的叫聲,任天宇就是一愣,能叫出自己以前的名字,肯定是熟人,忙定睛瞧看,這一看,樂了,是自己在初中時的同學加好朋友。
“馬華!怎麼是你啊!”
“哈哈哈,老同學,好久不見啊!”
“是啊,好久不見了。”
兩個好朋友重逢,激動的哈哈大笑著抱在一起,他鄉遇故知,也算得上喜事一件,雖然兩個人是一個縣的,但是好幾年不見面了啊。
“哎,馬華,從時間上算,你現在應該是高三啊,怎麼現在才上高一,什麼情況啊。”
“對了,我改名字了,你還是叫我馬波吧。”
“好啊,不過我也改名字了,以後就叫我天宇好了。不是,你別打岔啊,我問你現在怎麼才上高中,你告訴我你改了名字幹什麼。”
“你別光問我啊,你怎麼回事?你也不是和我一樣,說來聽聽。”
“我的事說來可就話長了,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你確定要聽?”
“聽!當讓要聽了,我給你三年,我不相信你說不完。”
“我說馬華,不是,馬波,你說咱們兄弟兩個是不是有緣分啊,你改名字,我也改,你來上學,我也來,還跟初中一樣,都在一個班。”
“不是,你別岔開話題啊,快說,這幾年怎麼回事。”
“都坐好了,發新書了!”
“發書了,這事兒回來再說,時間長著呢,你別急啊。”任天宇知道自己的事情不好說,臨來的時候,把什麼情況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能遇到熟人,就在他想方設法拖延的時候,老杜帶著人拿著課本回來,急忙藉此機會,打了個馬虎眼,將馬波糊弄過去了。
等發完課本之後,任天宇不等馬波喊他,一溜煙兒的跑了,想家了。自從進了特別事物調查科,他就再沒有見過父母,這近鄉情怯,哪還顧得上馬波,是急急忙忙往家趕。
回家後,三四年沒有見兒子的任友德夫妻二人喜極而泣,不斷的噓寒問暖,讓任天宇有些不適應。在陪著父母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後,實在是受不了父母熱情的任天宇,在再三保證一到星期就回家後,是落荒而逃。
三中的開學典禮,在下午三點半準時舉行。同其他普通高中一樣,三中的開學典禮也沒有什麼新意,千年不變的一個腔調,無非就是歡迎新同學,鼓勵新同學,要新老學生搞好關系,互相幫助等等,一成不變的就是講話,這個講完那個講的,聽得任天宇是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等到最後一個人講話結束,三中的開學典禮也就結束了,各個班級在各自班長的帶領下,拿著自己的凳子按班級順序往回走。
先走的是高三的學生,接下來是高二的,到最後才輪到一年級新生。而高一一班,則排在最後,任天宇的個子比較高,一米七五左右,排在隊伍的後面。提著凳子的任天宇走了幾步後,就停下不在走了,在他的左側,有三個不同的學生正朝他走過來。欲知後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