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鳶:“只是鬧就謝天謝地。顧太強勢,思想固化,認為他們家的人血脈都是高貴的,所以一舉一動要和身份匹配。小時候敘哥就是她帶大,是敘哥的開蒙老師,他小時候在港都每天都被安排滿滿的課程,不得不說,倒是真的把他培養成貴公子樣。”
“好在後來敘哥回京北,擺脫老太太的牽制,所以在畢業後才選擇出國,真的擔心老太太叫他回港都工作。”
鬱清莫名的,有些心疼溫擇敘。
身邊有個管教嚴格的家長,別人只知道家長嚴格,其中要受到的壓力,鬱清感同身受,曾經裘芯就是這樣要求她,無數次道德綁架、親情綁架,要求按照她給的標準生活。
封鳶堅持要送鬱清回去,蹉跎片刻,沒拒絕,上了副駕駛。
鬱清和封鳶閑聊了些事,也算側面瞭解到溫擇敘外婆這個人,更慶幸自己今天跑了。
在小區門口下車,鬱清走回家的路上在琢磨,該怎麼和父親說又回來住的事,想到明天就是畢業典禮,有了底氣,闊步走向家。
預料到溫擇敘會給她電話,不過已經快淩晨。
鬱清悶悶不。”
“寶寶,今天外婆的事……”溫擇敘放柔聲音勸她。
鬱清:“別提她,我不喜歡她。”
溫擇敘:“好,不說了。”
“她什麼時候走?”鬱清和封鳶瞭解到以前的事,對老太太的好感全無,表面話也不願說。
溫擇敘:“大概這兩天。”
“她走了你再聯系我。”鬱清說,“我明天有畢業典禮,先掛了。”
溫擇敘小心翼翼詢問:“明天我去接你好不好,她不住家裡。”
“不要。”鬱清從床上站起來,“我可不想隨時在家裡看到一個陌生人,老規矩,我工作日住這裡,週末看心情。”
溫擇敘頭疼。
週末怎麼變成看心情了。
鬱清沒忍住,說:“你竟然也不喜歡外婆管著你,你幹嘛不說啊,你對她態度還這麼好。”
“某些人勸我對我媽的事看開,自己卻言行不一,騙人精!”
“不是的寶寶,你聽我解釋。”溫擇敘是不喜歡被外婆管教,但想著一年見不到幾面,沒必要鬧僵,而且外婆一直想要鬧的是遠嫁到京北的母親。
鬱清:“我可以理解你,不說她。我們再聊一次,最後一次,出國這件事,你是不是還要堅持原來的選擇?”
“清寶,你這是強迫人了。”溫擇敘知道選擇‘不’,她一定會掛掉電話,並且未來一段時間都不會理他。
鬱清:“我不強迫人,我要你親口說。”
溫擇敘嗤笑一聲。
她倒是有樣學樣。
側面得到答案的鬱清把電話掐斷,靜音。
溫擇敘電話又打來五六次電話,一個沒接,他發來簡訊,也沒看。
鬱清回了一條簡訊,讓他別再打擾她,接著伏案忙事情,還挑選了明天畢業典禮要穿的衣服。
一大早,鬱清趕著和舍友彙合,一起去排隊參加授位儀式。
鬱清領到學位證和畢業證後,參加全班的合影,打算去參加社團的合照,溫擇的電話又打過來。
溫擇敘以為電話不會被接通,一直在校門口等著,在電話接起的那一刻,忙說:“今天是授位結束幾點回家?我去接你。”
鬱清其實沒真的想鬧什麼,正要鬆口,他又急急地說:“我已經開車到了。”
“給你買了花。”
“還定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