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下雨,路上堵車,大概二十分鐘溫擇敘才到。
今天換了輛車,是黑色的大g,鬱清上車時差點踉蹌摔倒,溫擇敘拉住她胳膊才倖免撲倒在凳子上,要不也太糗了。
鬱清期待著溫擇敘要她去哪家餐廳,忽然發現旁邊的街景越來越熟悉,直到進入行政區,看到前段時間她剛辭職不再去的咖啡廳,意識到這是回萬合小區的路上。
可,她今天並不想回萬合小區。
車子開進萬合小區,車子停在地下車庫,鬱清跟著溫擇敘搭乘電梯。
在逼仄的電梯裡,鬱清問:“在咖啡廳替我打傘的那次,是你第一次見我?”
溫擇敘微微回頭,“不是。”
“去過幾次,見到你在忙,那是你第一次注意到我。”
兩人的語調都是平平的,沒有任何感情的起伏,就是簡單的交代情況。
到家門。
鬱清:“相親呢?也是故意的?”
溫擇敘好像終於碰上有底氣的問題,轉身凝視著她:“相親完全是偶然。”
“真的?”鬱清已經不太敢去相信他了。
聽出鬱清的懷疑,溫擇敘苦笑:“真的。”
也是這場相親,把他盡力剋制住的欲.望一點、一點撕開。
這是一切圖謀不軌的開始。
溫擇敘開啟門,幫她拿過拖鞋,把兩人的濕漉漉的雨傘處理好。
快兩周沒回來,鬱清再站在客廳,對家有幾分陌生。
她不太能知道……還能把這當成她的家嗎?
溫擇敘親自下廚,做了三個菜,全是她喜歡的。
用完晚餐,因為下雨的原因,戶外一片漆黑,路燈在雨中奮力亮著,顯得尤為悽涼。
鬱清不喜歡春雨,這一次尤為不喜,心悶悶的。
溫擇敘接好一杯溫水給鬱清,她接下前問:“郭叔叔的事,是你做的?”
溫擇敘一頓,抿唇:“你媽和你說的?”
“是你做的?”鬱清問。
溫擇敘不太想回答鬱清這個問題,換其他的問題都可以,但找人弄郭家牽涉太多,他極力掩藏的陰暗面會被看到的,她……是不是會怕他?
久久等不來溫擇敘的回答,鬱清起身,擦碰過他握著水杯伸來的手,水晃動幾下,砸在杯壁,被彈出來,灑落在地毯上。
鬱清走向玄關,說:“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倏地,手腕被狠狠拽住,往後用力一扯,鬱清差點摔在地上。
絲絲的痛感傳來,鬱清好看的五官皺到一起。很疼,他捏人的力度特別重,鬱清著實被嚇到。
在看到冷著臉的溫擇敘,鬱清恐懼無限放大。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溫擇敘,撕碎紳士的外表,露出他的薄涼。
陰鷙恐怖。
他伸手過來摸她的臉,嚇得她慌張閃躲。
溫擇敘的手僵硬在半空,動了幾下,緩緩收回:“就不能給我說完的機會?”
鬱清掩飾害怕:“你說。”
試圖想要收回手,但扯不回來。
“是。”溫擇敘說,“是我讓人找出他的犯罪證據。”
以為他會解釋到底做了什麼,結果溫擇敘問:“你怪我嗎?”
鬱清拉回手:“沒,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