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帶其他東西,領完房卡,溫擇敘直接帶她去海邊。
這是鬱清從沒經歷過的。
突然興起去做某事,無拘無束,隨心所欲。
就好像隨時開啟一場深夜私奔。
海邊聚集不少人,都在等著零點的煙花秀,溫擇敘去附近的店鋪買了一杯熱奶茶,放到鬱清的手裡,她身子瞬間變得暖暖的。
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溫擇敘把提前準備的毛毯鋪好。
鬱清被他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整個人比手裡的奶茶還要暖,溫擇敘才是熱源,心被他一點點鑿開,倒入一股股暖流,填得滿滿當當。
鬱清滿懷期待地看著遠處,也在假想煙花秀會是怎麼樣的。
她在外婆家見過大家放煙花,不過是自家放自家的,想了想,家家戶戶都放,也算得上‘秀’吧。
等到零點,海邊煙花秀開始,鬱清才明白真正的秀是怎麼樣的。
有點像自己曾在動漫看到的日本夏日祭裡的煙花秀。
難以言喻的盛大,感嘆不過來的美麗,總之可以把一切美好的形容詞放在此刻。
花一朵疊著一朵,鬱清就微微張著嘴看著,驚嘆煙花設計師的奇思妙想,竟然能設計出這些圖案。
溫擇敘見過許多煙花秀,也曾聞名去觀賞日本的煙花,對他來說這一場海邊煙花算不上人生中看過最驚豔的,但在鬱清臉上他卻看到她驚喜不已的表情,對她更是心疼了。
煙花的璀璨倒映在那雙漂亮的水眸子裡,熒熒閃閃,格外燦爛。
此刻的她特別像一顆玻璃珠,純淨、清澈、透徹,爭得所有人的喜歡。
在煙花接近尾聲,鬱清問溫擇敘:“這就是獎勵?”
溫擇敘起了貪念,遲鈍了下:“不全是。”
鬱清靠在膝蓋上,側頭笑看他:“這個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謝謝你。”
溫擇敘用兩指挑開落到她兩頰邊的頭發,“新年了,有什麼願望?”
“願望?”
鬱清的表情很震驚,新年還可以有願望?
溫擇敘不由得心疼,說:“新年了,許個願吧。”
鬱清太久沒聽到‘許願’這個詞,想了許久,反問他:“你呢?”
溫擇敘摸到她冰冷的臉頰,指腹摩挲幾下:“希望我們清寶能把頭發蓄長。”
鬱清摸了摸:“不好看嗎?”
“好看。”溫擇敘說,“這一次蓄長,以後長短都行,好不好?”他心裡過意不去的是她剪短發的理由。
他的語調到後面越發溫柔,鬱清聽著他怪怪的說辭,心裡拒絕不來,也有意蓄長頭發,點頭應了好。
溫擇敘凝望著她,摟過她的肩膀,湊近她,低聲說:“新的一年,清寶會越來越好的。”
明明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祝福,鬱清卻難以自拔的深陷。
是她淺薄吧,好久沒人陪她過除夕了,她在溫擇敘這兒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不再是那個多餘的存在,不會一個人在小房子裡,看著萬家燈火,不敢去想他們是如何歡聲笑語。
鬱清對著溫擇敘笑:“新的一年,擇敘哥工作順利、步步高昇、事事順意。”
“這就是我的願望。”
溫擇敘替她許願了,那她也回贈一個願望。
溫擇敘摸了摸她針織帽上那顆大大的毛線球,稱得她臉更小,嬌俏可愛。
鬱清靠在他肩頭,看煙花後的深夜海,覺著能在今年結婚,也算是一件好事。
煙花落幕,溫擇敘和鬱清手牽手漫步回去,她給他說最近遇到的趣事,說到慄月,說到長空,還說了水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