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擇敘:“嗯,有需要我幫忙添置的嗎?”
鬱清搖頭。
已經夠了。
“這是你的房間,隨意就好。”溫擇敘拍了拍她的背。
她的房間。
好久沒聽到這個詞。
現在她沒有自己的房間,回到郭家她只是臨時借住,在宿舍她的空間也只是那窄窄的一方上床下桌。
“怎麼了?”溫擇敘發現她身上染了很重的落寞。
鬱清掩飾心情:“我……只是在想,櫃子太大了,我沒這麼多衣服。”
溫擇敘:“慢慢來,不著急,會填滿的。”
他放開鬱清,拿過睡衣去對面的浴室。
鬱清站在衣帽間中央,環顧四周,釋懷地笑了笑。
對啊。
有一天會填滿的。
給她準備的櫃子裡掛著兩套睡衣,鬱清拿過,蹉跎一會兒,去外面帶的浴室洗澡。
站在花灑下,她把頭發洗了幾遍,把零落黏在她脖子上的碎發全洗掉。
溫擇敘給她準備的睡衣是真絲款,很輕薄,軟軟地貼著她身子,把起伏的曲線勾勒出來,鬱清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肩。
從浴室出來,溫擇敘在客廳打電話,見到她,他持著電話回了房間。
溫擇敘說的是法語,鬱清聽不懂,唯一能記下,甚至刻在腦海裡的只有他的聲音,似溪水潺潺流淌,咬字清晰幹淨。
她就這麼站在原地,以為他是不想被打擾,識趣地站在客廳等他,在心中蹩腳的重複他的話,回想他的每一個發音。
很好聽,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個音節,拿捏不準法語含混的慵懶調。
兩分鐘後,溫擇敘手裡提著一件針織衫出來,走到鬱清旁邊,肩膀夾著電話,把衣服展開,眼神示意她穿上。
原來是給她拿外套去了。
鬱清伸手穿好,鬆鬆垮垮攏到身上,偏大,灰色款,是他的衣服。
溫擇敘指了指中島臺的飲水機,剛挽好袖子的鬱清摸不準他是什麼意思。
溫擇敘:“去喝一杯水。”
鬱清:“哦!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喝一杯水。
電話那頭的人應該問了非工作的話題,溫擇敘一改嚴肅正經的語氣,看向她,儒雅笑著回話。
鬱清依舊聽不懂。
但好像……他們在聊她?
應該是她多想了。
等到溫擇敘掛電話,鬱清也喝完水,忽然想到什麼,她說:“我給你煮解酒湯吧。”
溫擇敘看了眼時間:“不用了,我還好。”
鬱清:“你喝混酒了?”
溫擇敘:“兩杯而已。”
鬱清挽起袖子:“那還是要喝解酒湯,不然明天醒起來後勁大,會頭疼。”
溫擇敘猶豫幾秒,沒再拒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