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到了那個時刻,童年確信,她是說不出來的。
畢竟,這份愛似乎從一開始,就是她保留得多。
權鹿銘,一直都是寬容付出的那一方。
到頭來,還要落得這樣一個結局。
她連對他親口說一句你要幸福的話都沒有這樣的勇氣。
再見了。
權鹿銘。
“童年,你又死到哪裡偷懶了?不是讓你去鎮上搬磚嘛,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想做這種粗活,你就趕緊給小權打電話。”
“這婚還結不結啊!”
耳邊響起這聒噪的罵聲,童年微微冷笑,漠不關己的開始收拾行李。
鎮上打工?
算了吧。
她好歹是華清畢業的應屆生。
有這個文憑,不愁找不到工作。
她決定離開家,去到另外一個大城市,繼續為生活奮鬥。
沒有得到回應,羅曉蘭走進屋,就看到正在收拾行李的童年,她一愣,“你做什麼!”
童年平靜的微笑,“我出去打工養活這個家啊,這不就是您盼著的麼。”
“怎麼?我每個月寄回家裡幾千上萬的錢,還取悅不到您?”
羅曉蘭張了張口,一時間竟是覺得這個女兒萬分陌生。
“還有,以後不要再提結婚這事了,我和權鹿銘已經結束了,託您的福。哦,還有那個混賬老爹的福。”
“那麼,為了這個家一直付出的偉大母親,我現在就要走了,臨別之前的諫言您就不用再說了,畢竟我又不是第一次離開。”
“您就安心等著我每個月彙錢回來吧。”
看著童年關上行李箱,拖著行李箱走出屋,羅曉蘭才回過神,“你給我站住!”
“什麼叫你和權鹿銘結束了?”
那到手的金龜婿就這麼沒了?
不可能啊!
他不是那麼喜歡童年?
怎麼可能就這麼結束!
童年回頭,悽婉一笑,“是的,分手了,結束了,以後我走我的獨木橋,他走他的陽關道。”
童年走了。
沒有和童檸說一句話,也沒有和童明過多囑咐。
她一個人提著行李箱,背影逐漸消失在村頭。
……
權鹿銘最近卻沒有閑著。
在家閑了一週,他發現閑著很容易讓人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