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律起身去結賬,吳念念跟著起身陪他一起,小聲問他,“你那有錢?”
吳念念其實不是小肚雞腸捨不得花錢的人。
可這兩月的生活過得如何,他們這兩個當事人最清楚。
下月工資要在10號才發,遇到週末雙休還會延後推遲。
眼看這月初就要交房租費,物業費,水電氣等生活費用,吳念念能不著急?
“有。”權律吐出這字,他身上確實有錢,不過是臨時在朋友那裡借來周轉的。
沒創業前的權律,確實是個富家公子哥。
不過他向來低調,穿著也不講究,但他以前的衣服,都是老媽給準備的。
畢業後有了工作,這些事情自然不會再讓老媽操辦,所以在吳念念看來,才會有種落差。
而這種落差,非但沒讓吳念念退卻,還死心塌地的和權律繼續在一起。
在吳念念看來,沒畢業之前的權律是青年,畢業後進了社會的權律才能稱為男人,沉穩,有擔當,知道生活的艱辛和不易。
然這一切,都在權律辭掉了工作,自主創業後逐漸改變。
以前是加班應酬晚歸,現在不加班了,但公司的業績卻不好,權律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從一開始的晚上9、10點,變成了淩晨深夜歸家。
以前還能給她錢,創業後別說給錢,這兩月都是她在倒貼家用,這種強烈反差下,吳念念發現,自己堅持的愛情,正在被生活被現實摧毀磨滅。
她沉著聲音問,“你哪裡來的錢?你知道這月房租我都快交不起了嗎?”
“你有錢你不拿出來,還不給我說?權律,你安的什麼心?”
“存心讓我著急難堪是吧?”
權律蹙著眉,“回去再說。”
“回去說?你告訴我回去怎麼說?當著你堂妹的面說麼?”
“你能開得了口?”
權律沒答話,重新拉開了步子走向收銀臺,氣得吳念念轉身就朝著洗手間走去。
權杳收回視線,跟著起身來到收銀臺,見已經結完賬,還未開口,權律卻先說,“走吧。”
然後拉著權杳出了海底撈,從褲兜內摸出香煙盒,抽出一支後卻想起這是在公眾場合,又將香煙放回了煙盒中。
權杳看他這樣忍不住低聲問,“哥,我剛看念念姐好像有些不高興,你們...怎麼了?”
吵架了吧?
權律笑得敷衍,“沒什麼,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