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翠走到喬念安後面,用鞭子狠狠地朝著馬身上抽去,白馬痛苦地嘶鳴著,前蹄騰空。
發了瘋似的到處亂跑,喬念安沒有騎過馬,已經在馬背上被嚇傻了,她緊緊地抓著馬,“救命!救命!”,喬念安被嚇得哭了出來。
“幹得好,荷翠。”,黑色披風的女人摘下披風,“主子,您謬贊了。”,荷翠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沈婉月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來人,給我賞荷翠,賞十萬兩黃金。”,“謝主子。”,沈婉月輕拍著荷翠的肩。
脫韁的野馬瘋狂地奔跑,喬念安更驚了,前面是懸崖啊,死死地拉住韁繩。
“籲!”,另一匹黑馬橫闖在白馬前,白馬被撞下了懸崖,黑馬上的人一把拉住喬念安,喬念安被拉到了黑馬上。
喬念安瞳孔震驚地看著掉下懸崖的馬,大口地喘著粗氣,她的額頭上滿是汗珠,她再轉頭看看她的救命恩人。
“宋……宋公子,謝……謝。”,喬念安到現在還大氣不敢出一口,“喬大夫,你救了我的腿,我救了你的命,你還欠我半個人情。”。
“不是互相抵消了嗎?”,宋卿塵輕笑,“腿和命哪個重要?”,“當然是命重要。”,喬念安想都沒想。
“那不就得了,所以你還是欠我人情。”,宋卿塵猛地拉了下韁繩,喬念安一頭撞在了馬上。
“你幹嘛?”,喬念安的火氣就上來了,“到了。”,喬念安再看向前方,“哦……原……原來是這樣啊。”,喬念安又想鑽地縫裡。
“主子!還好你沒事。”,玉珠兩眼汪汪,“你主子我能有什麼事?”,喬念安到了這時候還嘴硬。
“哦?是嗎,喬大夫要再去試一次嗎?”,宋卿塵一臉壞笑,“不……不用了。”,喬念安兩腿發抖。
沈婉月本來還在惡笑中,忽然一睜眼,看見喬念安完完整整地站在遠處,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啪!”,沈婉月揮起手來扇了荷翠一記耳光,“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她怎麼還沒死!”,沈婉月怒目圓睜。
“主……主子恕罪,千不該萬不該都是奴婢都不該。”,荷翠嚇得立馬跪在沈婉月面前,沈婉月一腳踢在荷翠身上。
荷翠的嘴角流出了血,“咳!咳!”,“來人,把荷翠給我杖斃!”,“不……不要啊主子!奴婢知錯了!”,荷翠抱著沈婉月的腿大哭。
荷翠的眼淚不停地流,“先給我把荷翠關起來!”,沈婉月一腳踢開荷翠,荷翠被下人拉了下去。
“慢著!這個婢女,我要了!”,喬念安走到了沈婉月面前,“喬小姐,我們沈家的分內事,不需要外人來管吧。”,沈婉月惡狠狠地瞪著喬念安。
“喬小姐!喬小姐救救我!”,荷翠掙脫開,跪在喬念安面前,喬念安拉她到身後,沈婉月高高揚起手要扇喬念安。
喬念安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沈婉月的手,反手扇了沈婉月,沈婉月捂著臉,“你敢扇我!”,喬念安又給了沈婉月一巴掌。
“我扇的就是你!”,喬念安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扇,“主子,行了,快走吧,打死人是要進詔獄的。”,玉珠拉開喬念安。
喬念安氣得喘氣,她滿頭大汗,狠狠瞪了沈婉月,轉身就走,喬念安一襲人也隨著喬念安,只留沈婉月一個人躺在馬場上。
回到了喬念安家後,喬念安問荷翠:“你叫荷翠是吧。”,荷翠不敢看喬念安,“是。”,“好,以後你就跟我吧。”,荷翠感激地看著喬念安。
“喬小姐,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一次報答您的救命之恩。”,荷翠跪在喬念安面前,喬念安拉荷翠起來。
“以後我就是你主子。”,荷翠連連點頭,“主子,我差點害死了您,您為何要救我?”。
喬念安看著荷翠,“錯的不是你,是沈婉月。”,荷翠拉著喬念安的手,“主子,我身手還可以,足矣對付沈婉月,只是她是大家閨秀……”。
“別想了。”,喬念安摸摸荷翠的頭,荷翠眼眶中流落了淚水,“主……主子……”,荷翠趴在喬念安的腿上,而喬念安則撫摸著荷翠。
秋天的夕陽餘暉下,本是金黃的大地,現在便像是鋪滿了金子,餘暉照進視窗,便溫暖了視窗,照進心口,便溫暖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