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彤像只小獸般用頭蹭了蹭她的手臂,“淚汪汪”地求著:“回到宿舍,我一定深刻反省,你現在去一趟嘛……”
連瑾瑜站起,估計是要“好人做到底”的,突然她像見到“救星”一樣興奮地高呼起來:“黃牛!杜梓牧!這裡!”同時她還不停地揮舞著手臂。
穆彤聞聲往窗外一看!
只見杜梓牧拎著書包,一臉迷惘地看向教室。
很顯然他只是路過。
不知為何,穆彤有些緊張,盡管兩人從電動城回來後再無聯系,她依然記得起那些曖昧的點滴。
杜梓牧走進了教室,一襲白襯衣依舊翩然而寧靜,襯起他那東方少年的古典氣質,完全稱得上“溫文爾雅”四個字。“什麼事?”他很少拐彎抹角,直白地問起了連瑾瑜。
“這位,低血糖,頭暈。”連瑾瑜兩根食指同時指著穆彤,把“鍋”狠狠地甩了出去,“你身上有吃的嗎?糖也行。”
杜梓牧有些犯難:“有是有……”
連瑾瑜大喜過望:“來來來,拿出來,江湖救急。”
“應該……不太合適……”他躊躇了一陣還是拒絕了,向穆彤詢問,“我去給你買吧,你要吃什麼?”
“不是說有現成的嗎?別磨嘰,快上第二節 課了,沒什麼合不合適的,除了蔥,她基本什麼都吃。”連瑾瑜一番“說辭”下來,他再不拿出點吃的,就顯得不“厚道”了。
杜梓牧遲疑著從書包中掏出小半袋吐司,坦白說:“能吃,只是這一塊……”他心虛地別過臉去,“我咬過。”這本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話語,偏偏遇上他無意識地抿了抿嘴唇,這“又純又欲”的畫面呵,是多麼讓人浮想。
穆彤只覺得,自己從臉蛋到耳根子都是燙的。
彼此不敢相望的瞬間,流淌著一種極致的曖昧。
連瑾瑜接過吐司,笑吟吟地看著兩位,幫忙打了個圓場:“沒事,你又不是狗,這兒啃一口,那兒啃一口的,咬過的地方,撕掉就好了。”
奇怪的氣氛下,兩人拼命點頭附和著。
“那……我先去上課了。”杜梓牧顯然有些不自然,重新背起書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連瑾瑜故意撞了撞穆彤的胳膊,壞笑說:“看你倆這樣子,我覺得不撕也行。”
“一邊兒去!”穆彤趴在桌上,羞赧地把臉埋進了胳膊中。
本以為早點的事情會“到此結束”,沒想到這只是個開端。
第二天清晨,穆彤又賴床晚起,早餐是照樣沒吃,不過這次她學乖了,抓了把糖帶去教室。
她剛到教室,就被同班同學告知,桌上有她的東西。
那是一個相當精美的牛皮紋紙袋,袋口粘著一張淺黃色的便利貼,上面寫著清秀的三個字:穆彤收。
她好奇地開啟袋子,發現裡面竟是各色各樣的點心。
那一刻,有一股暖意,緩緩地淌進她的心底。
連她自己,也從未如此認真地對待過一頓早飯。
她猜到是誰的手筆。
也許對方沒有別的意思。
但送早點這種事情,向來不是“普通朋友”的專利。
他是真的……不懂嗎?
接下來一連三天,穆彤都收到了“陌生人”送來的早點,班上早已傳開了她“名花有主”的訊息。她本想透過網路拒絕了這番好意,可人家隻字未提,她要怎麼推辭這不曾確認的事情?
有沒有1的可能性,是她猜錯了送早點的“好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