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造玻璃、造肥皂、提純白酒甚至是造火藥。
田甜腦子裡的知識非常龐雜,也有很多她應該不知道、卻又偏偏熟練掌握的技能。
邱招娣會的東西,田甜也都會。
田甜有信心做的比她還要好。
但,識海深處卻總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能太高調,不能崩人設。
人設是什麼,田甜不知道,但她懂得聽話。
也就是遵循本能! 所以,田甜並沒有表露太多的技能,而只是像個天生神力的蠢婦。
她連對付魏王,都是簡單粗暴。
“什麼?娘,您去找聖人告狀了?” 田珏從外面回來,他剛剛結識了一個好友,還跟幼時的一個舊識重逢,原本挺高興的。
結果回到王府,還不等跟親娘分享快樂,就聽到了這麼一個驚悚的訊息。
“對啊,魏王圖謀不軌,居然在莊子裡偷偷製造破壞性的武器,還大肆斂財,收買群臣、勳貴,我作為聖人最信任、最器重的義妹,既然知道了,當然要回稟聖人!” 她可是沒啥政治細胞的魯莽村婦,不懂什麼叫“疏不間親”。
她只認準一點,我最大的也是唯一的靠山是皇帝,其他人,哪怕是皇子,若是危害了皇帝,我也會直言極諫! 田甜梗著脖子,滿臉理所當然,像極了“一根筋”、“直腸子”的粗鄙武夫。
雖然樣子有些可笑,卻勝在一片赤膽忠心。
田珏怔愣了片刻,默默在心底給親娘豎起了大拇指:“厲害了我的娘,在王府,在親兒子面前,居然還能保持這般精湛的演技!” “但是,魏王殿下畢竟是聖人的親兒子,他十幾歲就跟著聖人南征北戰,最是純孝、忠貞!” 心裡想著,田珏嘴上卻是另一套說辭。
只見他臉上寫滿遲疑,小心翼翼的勸說母親,“娘,他應該不會忤逆,或許是誤會呢——” “就算是誤會,我既發現了,也要稟明聖人,頂多、頂多就像今天似的,我被聖人訓斥一番!” 田甜說著說著,氣勢一般有些弱了。
說到最後,更是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田珏眸光閃爍了一下,“娘,聖人訓斥您了?” “嗯!”田甜蔫頭耷拉腦,蔫蔫兒的說了句,“聖人罵我胡說,還讓我滾回王府!” 被罵了? 還是這種爆粗口? 田珏心裡反倒愈發踏實了,看向親孃的目光充滿崇敬。
不愧是我親娘啊,果然厲害。
分寸拿捏得剛剛好,也把人心揣摩到了極致! 聖人是武將出身,他越是親近的人,才越會用這種粗魯的方式訓斥。
如果聖人忽然擺起了皇帝的譜兒,連罵都懶得罵,就表明這人危險了,已經被聖人當成了尋常臣子對待。
“……我就說嘛,您不要胡亂猜測。
魏王的事兒,自有聖人猜度!”田珏暗自稱贊,表面上卻還要故作無奈的勸說親娘。
結果,聽了他的這番話,原本還有氣無力的田甜,瞬間變得鬥志昂揚,“聖人自然有聖裁!但,我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哪怕聖人生氣也要說!” “聖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一個山野村婦,卻能成為堂堂王爺,都是聖人的恩典。” “聖人這般待我,我自然要赤誠以對。
對了,不只是我,還有你,以後也要對聖人忠心耿耿,不許有花花腸子!” “是!兒謹遵命!”雖然知道親娘在做戲,但田珏還是情真意切的附和。
母子的一番對話,不到兩個時辰,就被宮裡的天泰帝得知。
“不愧是小妹,對朕果然赤誠!”天泰帝很滿意。
還是平梁王這樣的“莽婦”靠得住,不像有些人,天泰帝這才剛剛坐穩江山,本人也正值壯年,他們就開始在諸皇子中站隊。
魏王、韓王、燕王等幾個皇子中,又以魏王這個庶長子最為張揚。
過去還只是拉攏朝臣,現在居然敢偷偷摸摸的弄什麼炸藥! 一想到白天平梁王的一番回稟,以及天泰帝命親衛去莊子調查來的情況,天泰帝的臉色就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 好哇,兒子大了,心也大了,看著我這個父皇,估計也覺得礙眼了! 天泰帝用力握緊拳頭,眼中蒙上一層寒冰。
“……魏王藥丸啊!” 田珏接著跟親娘出城打獵的功夫,看著私下裡無人,這才悄聲跟親娘說些閑話。
“嗯,你只記住一點,離那些皇子遠一些!反正只要有娘在,平梁王府就倒不了。” 田甜淡淡的回了一句,接著就換了個話題,“聽說你跟安國公家的二郎關系不錯?還有那個韓家的姑娘——” 其實,田甜最關注的是後者。
韓家的姑娘,也就是女主韓冬兒。
“對啊,傅二郎性格豪爽,他是三皇子,哦不,是燕王殿下得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