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話說了?” “焦嬌,你果然是在算計我!” 何甜甜剛剛穿越到這具身體上,還不等她適應、融合,就聽到頭頂傳來的男子咆哮聲。
男子非常憤懣,像一隻噴火的巨龍。
他不斷怒吼、控訴,試圖用言語來發洩自己胸中的怒火。
然而,他對妻子也不全然都是恨,在一年多的相處中,他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
恨中有愛,這般矛盾的感情,讓他無法徹底將對方當成死敵看待。
所以,喊了幾嗓子,男子的情緒忽然變得很低落。
他怒極反笑,忽然仰天哈哈了幾聲,“哈哈,我就說嘛,我喬振邦一個十裡八鄉都嫌棄的狗崽子、小混混,居然卻被你焦嬌死纏爛打,喊死喊活的要嫁給我!” “你焦嬌是什麼人?堂堂大隊長家的親閨女啊!” “明明有個當連長的未婚夫,卻死活都要悔婚,即便被鄉親們唾罵、嘲笑,跟家裡決裂,也要嫁給我!” “……什麼喜歡我?合著是對我另有所圖啊。” “怎麼?前世過得不好,成了被男人玩弄的破鞋,重生一回,就想抓住我這個未來的首富?” “焦嬌,你還真是有本事,為了巴結我,裝了一年多。
又是對我柔情蜜意,又是對我奶、對我媽孝順有加,就連我那兩個調皮的弟妹,你也給了一萬分的包容!” 說到這裡,喬振邦笑不出來了,他的臉上早已爬滿了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早些年他因為出身而被人欺負、淩虐的時候,從未哭過。
可現在,面對這樣一個讓他作嘔的“愛妻”,他憎恨之餘,還有著隱隱的難過與傷心。
昨天以前,他跟妻子還是人人羨慕的恩愛夫妻,他們喬家也是鄰裡稱贊的和美家庭。
結果呢,一夜之間,他忽然想到了很多:前世種種,今生改變……一切彷彿都被顛覆了。
喬振邦幾乎要崩潰。
怎麼回事? 這、這怎麼可能? 他心愛的妻子,根本不是賢惠、善良的好女人。
上一世,因為一場算計,她不得不嫁給了自己這個狗崽子。
喬振邦以及整個喬家都知道焦嬌委屈,加倍的對她好,把家裡最好的東西全都給了她。
結果呢,焦嬌非但不感恩,還把對陷害她的那人的恨,轉移到了喬振邦和喬家人頭上。
她在喬家好吃懶做、搬弄是非、作天作地,把本就貧困的喬家弄得烏煙瘴氣。
最後,更是跟著一個開卡車路過的司機私奔,臨走前,還偷走了喬奶奶好不容易藏起來的一件傳家寶。
喬奶奶又氣又怕,當場暈厥,被送去醫院後卻再也沒有醒來。
喬父在送喬奶奶去醫院的路上,意外滾落山崖,摔斷了一條腿。
雪上加霜,喬家徹底被焦嬌害得淪陷地獄。
面對這般困難的局面,喬振邦終於下定決心,拿了幾塊幹糧,丟下一句“我去掙錢”就離開了家鄉。
他去了南方,被人騙,他也騙了人。
一路走來,不知吃了多少苦,也不知遭了多少罪,這才慢慢有了自己的事業。
奮鬥的路上,他認識了自己命定的妻子,兩人攜手,共同打拼,這才有了所謂的“首富”頭銜。
他衣錦還鄉,他讓家人以及村子裡的人都過上了好日子。
喬振邦唯一的遺憾,約莫就是沒能親自報複焦嬌那個賤人。
不過,某次去一個小城市談投資,夫妻倆忙碌之餘在街頭閑逛,喬振邦竟無意間看到了飯店打零工的“前妻”。
明明四十來歲的年紀,卻憔悴、蒼老得不像樣子。
那模樣,說是跟喬振邦是兩代人也有人信。
若不是喬振邦深恨焦嬌這個自私惡毒的賤人,牢牢記著她的樣子,忽然看到這麼一個蒼老的落魄老婆子,喬振邦可能都認不出來。
喬振邦認出了焦嬌,命人打聽了她的情況。
知道她跟野男人私奔沒多久,就被人家拋棄。
隨後,她又仗著年輕漂亮勾搭了幾個男人,結果都沒有好下場。
如今年歲大了,無兒無女,還得了絕症,只能靠著去打零工那點微薄的工資去吃廉價的止疼藥熬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