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就從抽屜裡掏出一個信封,嘿嘿陪著笑臉,直接將信封塞進了何甜甜的口袋,“須賀記者,昨天是我魯莽了,冒犯了您家夫人,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何甜甜沒推辭,還伸手摸了摸口袋裡的東西,鼓鼓的,嘿,少說也有二三十張。
她眼底閃爍著貪婪的光,卻仍然做出倨傲的表情,“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行了,你也別廢話了,趕緊去見須賀少佐吧!” 麻蛋! 你個狗日的鬼畜! 收了老子的錢,居然沒有半點表示? 你特麼要是真的記恨上我,想讓須賀少佐幫你出頭,你、你特麼別收老子的孝敬啊。
結果,人家錢招收,黑賬照常記! 呂耀華暗自問候了須賀家的祖宗十八代,但表面上,還是要點頭哈腰。
他的心七上八下,腳步都有些發虛,慢吞吞的去了須賀少佐的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呂耀華頂著一個豬頭走回來。
何甜甜看到他兩頰紅腫,偌大的巴掌印層層疊疊,就知道他捱了須賀少佐好一通耳光。
該! 這還只是利息,你虧欠華國人民的血債,以後我會慢慢的、加倍的收回來! 何甜甜沒有在自己的辦公室待著,而是故意在行動隊晃來晃去。
表面上,她彷彿在等著看呂耀華的笑話,當然她也的確笑得很開心。
但實際上呢,她還順便探聽到了一個電話—— “給濱江旅社207房間送飯!” 行動隊這是在監視這個地方?還是藏了什麼人或是什麼東西在這裡? 何甜甜暗暗將這個地址記下來。
對著滿臉巴掌印的呂耀華取笑了一番,何甜甜便拿起照相機,裝模作樣的出去採訪了。
“……”望著何甜甜得意的背影,呂耀華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但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就算再氣惱,也不能把“須賀浩介”怎樣。
因為就在剛才,須賀少佐直接用一記記鬼畜特有的耳光,讓呂耀華深刻知道了一個事實:以後,須賀浩介就是須賀少佐罩著的人了! 就算呂耀華投靠了犬養大尉,但、但他也不敢輕易招惹須賀少佐! 這口惡氣,呂耀華只能乖乖嚥下去。
何甜甜不知道呂耀華對自己的憎惡已經達到了頂點,當然,就算知道也無所謂。
她拿著相機,路上隨便拍了幾張鬼畜們巡邏的照片,便一路往濱江旅社而去。
這是一家不是很大的旅社,位於弄堂裡,左右都有住戶,不過交通卻很方便。
何甜甜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用她的眼光來看,這裡很適合做個中轉站。
可以暫時居住,也可以隨時撤離。
而且對面、左右都有房舍,安排人監視或是埋伏,都很便宜。
何甜甜沒有做過特工,但她會武功啊,六感異常敏銳。
不靠專業,單靠直覺,何甜甜就發現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
街角那個賣水果的攤販,牆邊那個擦皮鞋的年輕人,還有路邊拿著報紙看報紙的路人……這些人都不是普通老百姓。
腰間鼓鼓的,疑似攜帶武器。
而且眼睛一直盯著旅社的門口。
他們這是在監視? 何甜甜心念微動,卻沒有多做停留。
轉身拐出這個三角路口,來到一家服裝店。
在換衣間,何甜甜換上一身中式長袍,戴上帽子,也沒有化妝,但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
從剛才的洋氣記者,搖身一變成了儒雅含蓄的傳統學者。
她連走路的姿勢也變了,站如青松,走路肩膀不會亂晃,一看就是那種受過良好教養的有文化的先生。
她重新來到濱江旅社,沖著前臺客氣的點點頭,彷彿熟客一般,坦然的上了二樓。
她看了眼樓梯邊那間客房的門牌號,是201房間。
看來那個207應該在走廊盡頭。
其實,不用何甜甜推測,她打眼看過去就能發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