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冷墨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雖然喜歡當霸總,但並不是真的腦子有貓餅。
相反,他很聰明,也很懂得審時度勢。
別看他在周特助、趙永康這些人面前拽的二五八萬似的,但到了真正的強者面前,他該賠笑臉還是會乖乖的賠笑臉。
蘇慕雪撚起蘭花指,噗,冷墨的笑聲戛然而止。
冷墨氣喘籲籲,總是大笑不止,也是一種折磨啊。
他的嗓子都有些啞了,腦門兒上冒出一層的冷汗。
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氣息總算平緩了些,冷墨趕忙說道:“趙永康大學畢業的時候,參加了一次全國性質的美術大賽。” 這件事蘇慕雪知道,而且她還清晰的記得:“對,我小舅還奪得了那年的新人獎。
被媒體和業內譽為最有天賦的天才畫家!” 天才畫家? 呸! 就是個可恥的小偷。
冷墨是個驕傲的人,他自身能力出眾,所以格外看不上似趙永康這樣無恥的小人。
但,考慮到眼前這個小魔女是趙永康的親外甥女兒,冷墨不敢輕易招惹,便盡量不帶主觀偏見的說:“只是,趙永康獲獎的那副作品,不是他自己畫的,而是偷了同宿舍的好友!” “什麼?我、我舅舅偷用別人的作品?”蘇慕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已經知道,自己的小舅舅非但不如他過去所表現得那般完美,小舅舅其實是個有缺點的俗人。
但,蘇慕雪還是萬萬沒想到,自家小舅會這般跌破底線與三觀。
他、他怎麼能盜用別人的作品,冒名頂替、欺世盜名! 他的這種行徑,已經不能單純用道德敗壞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違法亂紀的人渣。
小舅舅本就有些崩塌的形象,在蘇慕雪心中徹底幻滅了。
似乎感受到了蘇慕雪的那種“崩潰”,冷墨只覺得十分快意。
他還嫌不夠似的又加了一句,“趙永康的那位室友,有輕微的自閉症,他一直把趙永康當成真正的好朋友!” 也是他封閉的幽深世界裡的一道亮光,一抹溫柔。
“……發現自己的作品被盜用,還是被自己最好的兄弟背叛,那位室友病情加重,竟跑去頂樓縱身跳了下去!” 冷墨帶著惡意的看向蘇慕雪,繼續刺激她,“蘇慕雪,沒想到吧,你那個小舅舅的天才畫家稱號,是用一個真正繪畫天才的屍體成就出來的。” “擺在你們家櫥櫃裡的新人獎杯,則沾滿了無辜受害者的鮮血!” 蘇慕雪眼底的亮光一點點消失,俏臉上閃過羞憤與愧疚。
她僅剩的親人,她最喜歡、最敬慕的小舅舅,居然是這種人。
不過,蘇慕雪很快又抬起了頭,明媚的杏眼裡重新燃起了光芒。
思甜姐說過,不要因為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做錯事的是小舅舅,應該愧疚,應該懺悔,應該贖罪的也是他。
當然,蘇慕雪不是撇清關系,最近幾年,小舅舅給她提供了金錢和庇護。
蘇慕雪跟小舅舅還是結下了因果。
所以,她會重新、仔細調查當年的事。
如果那位室友的死真的跟小舅舅有關,如果那位室友還有父母親人,如果……蘇慕雪會竭盡所能的彌補,分擔一部分贖罪的責任。
但,如果因此就想把蘇慕雪打垮,讓她信念崩潰啥的,那就是痴心妄想。
蘇慕雪的直覺一項精準,自然感受到了冷墨的那股惡意。
素手輕捏,噗! “啊!好疼!蘇慕雪,你、你個小妖女,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我告訴你,你不要太囂張!我、我冷家家大業大,絕不會讓你一個毛丫頭為所欲為!” “啊,啊啊啊~~” 一連串的慘叫,險些將林子裡的小鳥嚇得從窩裡掉出來。
而不遠處的木屋裡,幾個膀大腰圓的保鏢,卻吃著炸雞、喝著啤酒,一邊繼續吐槽“有錢人花樣真多”,一邊愉快的打牌。
這樣的日子,足足持續了一個星期。
堂堂冷霸總也被各種點xue,折磨了整整七天。
此時的他,面對蘇慕雪的時候,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高冷、霸道,反而像個被打怕了的鵪鶉般瑟瑟發抖。
蘇慕雪只要一抬手,哪怕只是隨意的撩一下頭發,冷墨都會條件反射的打個寒戰。
嘴裡更是開始哀嚎,“別打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 各種道歉、求饒的話,冷霸總更是張口就來,半點猶豫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