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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
“大妞,你上次那個物件談得咋樣了?” 何甜甜故意裝著不知道的模樣,關心的問著早已蛻變成都市女強人的趙大妞。
“媽,我和他不合適,已經分手了!” 趙大妞淡淡的說道,談及已經分手的男友,眼底沒有半點可惜。
“好好的,咋就不合適了?他、他不是你在飛機上認識的嗎?聽說還是省城人,父母都是職工——” 何甜甜“急切”的問道。
說著說著,何甜甜似是想到了什麼,有些遲疑的問道:“大妞,是、是不是他們嫌棄咱們家的條件不好?” “也是,咱家情況確實困難,老的老、小的小、殘的殘,一家人全指望你一個人掙錢養家!” “娶了你,就是娶了咱們一大家子啊,難怪人家小夥子會害怕!” 說到這裡,何甜甜臉上露出決絕的表情,“大妞,你、你以後就別管我們了,你已經二十五了,也養了十年的家,我們不能再拖累你了啊!” 趙大妞聽到這樣的話,卻有點兒哭笑不得:“媽,您就別鬧了!” 且不說他們家的情況早就不像親媽所說的那般困難了,就算真的很難,趙大妞也不會丟下親媽、弟妹跑去嫁人。
那個男人嫌她是什麼扶弟魔,他的父母對她更是從頭挑剔到腳,根本不管她的模樣和能力是怎樣的出眾。
一聽她有個讀高中的妹妹,還有個傻子弟弟,頓時將她視作洪水猛獸。
那對父母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冷冰冰的說:“如果你能踏踏實實的跟我們寶兒過日子,不再管孃家的那些破事兒,我們就同意這樁婚事!” “我們是娶媳婦,不是扶貧,總不能為了你一個,我們再去養活一大家子吧。” 就是那個男人,也一臉的左右為難,彷彿捨不得她,可又不能不聽父母的話。
趙大妞只覺得好笑,當初是誰對她一見鐘情,使出渾身解數的討好、追求? 趙大妞覺得這人雖然各方面都一般,但看著還算老實,這才存著試一試的心理,跟他交往起來。
結果,這還不到三個月,這人就開始以“男主人”的姿態來支配她的財産,還用父母做藉口,來逼迫她跟媽媽、弟妹做切割。
真是好大一張臉! 他以為他是誰? 自己斤斤計較,把算計都寫在了臉上,卻還好意思要求她對“婆家”無私奉獻。
她給弟弟買房、買保險、買基金怎麼了? 又沒花他的錢,她自己的生活也沒有受到影響,他有什麼資格瞎逼逼? 當然,弟弟智力有障礙,在外人眼中是個拖累,那男人嫌棄,倒也有情可原。
但媽媽和妹妹呢? 他居然也容不下,一邊舔著臉要求她去孝順一對跟自己沒有血緣關系、也沒有撫養之恩的“父母”,一邊又要她不許再管孃家的事兒! 他把錢給父母就是孝順,她顧念家裡就是扶弟魔、就是吃裡扒外?! 趙大妞懶得跟這樣的人計較,男人說分手,她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說:“好啊,那就分手吧!” 男人傻眼了,趙大妞卻利索的轉身離去,連個眼角的餘光都懶得施捨一個。
“我是不可能不管家裡的!” 趙大妞認真的說道,“當年您把我從深市帶回來,想辦法讓我學手藝,我賺了錢,上交的工資您也不要,非要讓我去讀夜校,繼續進修,而您呢,寧肯撿破爛、掃大街養活家裡……” 媽媽為這個家付出太多、太多。
表面上,她似乎從十五歲就開始上班賺錢,但最初的幾年,她賺的那些工資,都用來讓她學習、進修了。
家裡的生活費,妹妹的學費,弟弟的醫藥費,都是親媽滿大街的撿垃圾,以及辛辛苦苦的當保潔賺來的。
親媽才四十來歲啊,卻因為常年操勞,弄得跟五六十歲的老嫗一般。
趙大妞永遠都忘不了,他們母子幾個剛在省城安家的時候,日子別提多艱難了。
媽媽揹著小弟,頂著日頭、冒著風雪,在外面撿破爛兒、掃大街。
就是妹妹,放了學也會偷偷跟著撿瓶子。
趙大妞把工資全部上交,自己好幾年都不買新衣服。
結果,攢下的錢,媽媽卻給她報名讀夜校,買飛機票去港城、甚至出國去參加各種時尚秀。
趙大妞能夠從一個只讀過兩年小學,縫紉學徒工出身的農村丫頭,慢慢蛻變為時尚圈子裡有名的服裝設計大師,她的媽媽功不可沒! 孃家,從來沒有拖累過她,相反,若是沒有媽媽、沒有弟妹,她趙大妞還在深市那個發廊裡過著最卑賤、最令人詬病的汙濁生活。
興許她根本熬不過十年,早早的就得了髒病,然後不治而亡。
當然,那年是親媽把她賣去了深市,但親媽也在第一時間做了補救啊。
更不用說這些年親媽對她的付出……她就是一輩子不結婚,一直守著親媽,她也報答不完。
再說了,她也不會不結婚,這世間總有能理解她、支援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