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的兩顆樹嫩生生地立這,幾只粉蝶似乎迷了路尋了一個枝頭停靠著翕動了兩下翅膀,可偏生一人破壞了這景緻。
看著含笑斜倚在門邊瞧著已經等她許久的人兒,周鸞的心裡卻多的是心累。
他孃的,為何今兒個怎麼這麼多人找她?
周鸞深吸了口氣,才問道:“你找我有事?”
穆寒年含笑:“沒事就不能來找少當家?”
得,又是那張一成不變的笑,又是這句老生常談話。
周鸞真想撬開他腦子看一看,那裡頭是不是纏著什麼線,要不怎麼能普通提線木偶一般,每次瞧見她的笑容連角度都是分毫不差的?
可今日周鸞真的倦了,連一個白眼都懶得翻給他,“我今兒個心情不好,你少來惹我。”
“怎麼心情不好?跟在下說說,在下給您解解憂。”穆寒年還含著笑往前貼了幾分。
周鸞斜了他一眼,鼻子出氣地道:“哼,若不是那日與你說起爹孃,我也不會如此著急惹了一身腥。”
這幾日為了試探義母也為了多些權利,周鸞自然也是得罪了不少黑虎嶺內的老人兒。
這些個人要不就是各方勢力都沾點兒要不就一直作壁上觀,總之也不算純粹的屬於哪方勢力,她挑選這些人拉攏也是存著心思的,只是沒想到這些個人竟然個,甚至還驚動了其他暗中觀望的,這一下全部泡了湯。
穆寒年倒是透過她這話猜出了幾分,便了然地道:“原來是少當家近日所作所為都另有目的,在下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周鸞好奇道。
“以為您想奪權。”穆寒年瞧她神色中又多了些驚訝,便又道,“在下就知曉,就算您想奪權也不會選這些個簡單粗暴的法子。”
那頭話音剛落,這邊周鸞嗓子都變了調:“簡單粗暴?”
“是,簡單粗暴。”穆寒年頓首,就好似沒察覺到她的變化,又緊接著道,“尋常人都不會因為增加些權勢就去找這些個牆頭草面談的。”
“那尋常人都怎麼做?”周鸞沒好氣地問道。
穆寒年:“造勢,先造出下一個大當家非爾莫屬的假象。”
“這些個呈觀望態勢的人,也會在這種時候成為你的擁躉。”
“可要是真正奪權的話,這些人卻沒什麼用處。正因如此,在下才知曉少當家此番作為必定是在作戲,只為作戲給大當家看的。”
待穆寒年下了這個結論,周鸞緊接著幹巴巴地笑了兩聲。
呵呵,她確實存著作戲的心思,卻也不是全然作戲啊?
明明她覺著自己這個法子挺好的,既不用藏著掖著就是大大方方做給樊氏看的,也算是一舉兩得要是得了這些人支援也算是有了籌碼。
所以……她做的這些事都是可以簡單粗暴地凝結為一個“蠢”字嗎?
周鸞第一次對自己的智力産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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