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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周鸞側過頭便看見床頭坐著一個男人,看不清面貌但是一雙眼睛晶亮得很,聽聲音就知道是誰。
“穆寒年。”她肯定地道。
“嗯?”男人嗓音有些慵懶,像是剛醒沒多久。
“給我拿杯水。”
“好。”
耳邊聽得是趿拉著鞋子的聲音,緊接著桌上的燈盞便被點亮了,黑暗中的內室終於被暖黃沖出一片光亮。
穆寒年背對著她,手中執著一瓶紫砂茶壺,娟娟水流聲從壺口處淌了下來。
那昏黃的光似乎在他身上鍍了層金子,像他的側顏勾勒得愈發刀削斧鑿。
周鸞從不掩飾自己喜好好容顏,尤其是旁人沒在旁邊看著,她望著穆寒年的目光沒有任何掩蔽。
“怎麼?少當家看上我了?”穆寒年回過頭來正對上週鸞的目光,他輕笑一聲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道。
“容貌倒是不錯的。”周鸞也笑了一聲,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穆寒年臉上的笑容未動分毫,執著茶杯走到床前,低頭睨著她,道:“少當家,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那在下是否可以認為,少當家當真是看上在下了?”
“唔……”周鸞皺起眉頭道像是認真沉吟思索一般,才開口:“我渴了,腦子空得很,現在沒法回答你的問題,先讓我把水喝了。”
“少當家若是一直顧左右而言其他,那在下便一直不將水予你。”穆涵年眸光沉沉,在昏黃的光影下,眸子深處彷彿有一對跳動蓬勃的火焰,正悶聲燃燒著。
“呵,不給水就不給,我又不是沒長腿。”
周鸞擦了把臉,知曉因舊夢滴在臉上的淚珠已經毀屍滅跡了,也不擔心方才被這人看見,便鬆了口氣掀開被子就要自己去拿水壺。
可似乎是三日只吃的流食,又一直沒下過地,她那腿剛站到地上一眨眼的功夫便軟了下去,整個人都順著那股無力的勁兒往下沉著。
穆寒年撈過她的腰肢,口中輕笑她的逞強,心中卻暗嘆她腰肢竟然這般柔軟細弱,倒是和平日裡給人那女羅剎的印象相差甚遠。
“少當家這也是何必,在下不過只想要你給個準話罷了。”他輕笑著靠近她的耳畔說。
穆寒年的聲音低沉溫和,倒讓周鸞想起曾經喝的一壺蜜酒,初喝時甜美香醇,可喝了幾杯那酒勁兒卻大得很,只教人暈頭轉向。
耳畔有些麻,她往旁一側臉騰地紅了起來,眼波流轉間倒真像是醉了。
穆寒年瞧著她豔若桃花的小臉兒,心尖微不可知地悄悄一動,只是很快被他忽略了過去。
“少當家每次見到在下,似乎都是這般面紅。”他低聲繼續說著,“在下很是喜歡少當家這般模樣,很是娟美可愛。”
“你……”周鸞終究還是沒穆寒年這般的厚顏,本也想找回場子回個色眯眯的眼神,可終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甜言蜜語給驚到了。
“穆寒年,你真是厚臉皮。”她說。
“可在下說的,都是實話。”穆寒年笑著抬手將她額邊碎發掖入已然發粉的耳後。
周鸞的臉又紅了幾分,隨即瞪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不是有好多相好的?怎麼這樣會說情話?”
“在下冤枉,在下不曾有過相好。”穆寒年眼角含笑。
他或許對著面前的女羅剎說過很多假話,但是這句卻是真的。亂世之中,山河皆破,夷人未除,又哪會有兒女情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