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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看著酒杯裡的水紋,帶著幾分醉意繼續說道:“有錢,還可以借酒消愁,醉生夢死,不用那麼清醒的感受痛苦;可是沒錢,卻只能舔血自愈,清醒的接受這個事實,感受到心被一點點敲碎的痛苦。”小竹說著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博謇看著她,沒有說話,這個女人多少有些莫名其妙。
“呵,其實你沒有那麼愛她,也沒有那麼信任她,你只是習慣了她,你說你難過,可是你養的狗死了,你也會難過,甚至看到相似的狗也會想起它。”小竹看著他說道。
博謇苦笑的聽著,自己的感情之事,又怎麼能讓他人來指手畫腳,於是博謇說道:“姑娘未免太會偷換概念,但是也切莫以自己的想法來揣測他人,活在這世上,我們每天都在蛻變,都在成長,她是我的年少和懵懂,她也帶走了我的青春與懵懂。經此事才知道‘珍惜眼前人’的真正含義。”
“這世上,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可以活著。”博謇說道。
“她死了,難道我也不配活著,難道這個世界除了她,我就什麼都不用做,沒有責任,沒有親情,沒有承諾,更不用去報父母之仇,報她的仇……”博謇有些憤怒的說道。
“她死了,難道我也應該去死,這,是不是就是你理解的愛呢?”博謇看著小竹反問道。
小竹聽著他說著這些話,頓時淚眼婆娑一句都說不出來。是啊,難道她希望是這個結果,或者說希望看到博謇整日陷入痛苦之中,日日買醉,頹廢不堪嗎?然後拋棄父母之仇,自己的仇,甚至無視東豐國的百姓嗎?原來是自己錯了,自己連生離死別都可以看開,卻在情愛之苦中深深的陷入兩個人的兒女私情久久不願放下……此刻博謇的擲地有聲的反問好像給了小竹當頭一棒,小竹看著他,突然感覺眼前的他只是一個即陌生有熟悉的人,陌生的讓小竹感覺除了相似以外,根本就與他毫無關系,一直混混沌沌的小竹此刻如夢初醒,人不在了,也什麼都不存在了;熟悉讓小竹明白他那樣的人有太多的責任,太多的不得已……他活著,有時並不是為了自己,更像是為了這蒼生,為了這東豐國和東豐國的百姓……
這或許就是青姐姐說的小愛與大愛之分吧。
果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你說的沒錯,是我不肯放過我自己,把自己困在過往的記憶裡自我折磨,現在它被打翻了,所有困惑交織成的迷霧也都解開、散去了,一切也該回到原來的位置。時光果然是最公平的。”小竹喃喃的說道。
小竹說完緩緩的轉過身去,慢慢的走了出去,她感覺自己心有些微疼,身上卻沒有了那種沉重的壓力,她感覺自己輕鬆了許多,原來放下是這麼簡單的事。
小竹回過頭看著博謇,笑著說道:“我走了。你回去吧!”
說完小竹轉過身去決然的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本就應該被塵封的過往。
博謇看著她離開,身上發著紅色光芒的鐲子,漸漸暗淡。博謇依然久久不語,只是繼續飲酒,當他看著最後一抹身影消失在花叢中,一切恍若隔世。
小竹走出山谷,回頭看了一眼,便轉過頭繼續著自己的旅程,她要把自己的情愛也一併封鎖在這裡。
“我要去西面,去見那棵老樹,也許哪裡才是我最應該去的地方。”小竹看著西方說道。
小竹出了虞谷之地,按照地圖所指向西而去。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小竹從草長鶯飛的春天,路過綠樹如茵的夏季,穿過寒風蕭瑟的秋季,走過白雪皚皚的冬季……三月後的午時,小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地圖上標註的位置,但是此刻小竹除了因為虛弱、饑餓和口渴引起滿眼的星星以及蟬鳴般的耳鳴以外,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荒蕪一邊,連一棵小草都沒有,哪來的老樹。
小竹看著空空的水袋,抖了抖沒有一點幹糧的食袋,徹底的癱坐在一塊石頭上。
小竹身體隨著石坡慢慢滑躺在地上,看著豔陽高照,喃喃的自嘲道:“原來我的詩和遠方不僅是窮途末路,而且還要死在向前和前進的路上,果然是信鬼話得鬼生,這命運啊!果然對我偏愛有佳,真是人生處處是黴運,一步一大大坑啊……”
“又渴又餓,想喝水,現在除了水,什麼都不想要。”
“原來人最應該做的是活著,是好好活著,是開開心心的活著,是開開心心的好好活著。”
“你說,我為什麼以前總是讓自己過得那麼悲傷。”
“現在快死了,回想過往才發現都是悲傷。”
“這可真是在悲傷的生命盡頭,悲傷的回想著充滿悲傷的生命之旅。”
“悲傷的淚要是用在這裡,說不定還可以用來解渴,沒想到生死之盡竟然哭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