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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下意識去掰掐住自己脖子的手, 喉間發出‘嗬嗬’聲,幾乎難以呼吸。但身後人的力氣之大,像是要將她活活掐死!
頭昏腦漲之際, 她猜出身後人的真實身份, 瞬間,心髒被巨大的恐懼攫住。
“說, 你是誰!”
掐住白露脖頸的手猛然收緊,伴隨著劇烈的窒息感而來的, 還有謝尋的怒吼。
“我,咳咳咳——”白露眼球暴凸,臉色青紫腫脹,她奮力仰起頭,亂揮的長指甲抓傷了他的手背,留下長長的撕裂的傷痕。
跟隨江離的話,謝尋輕而易舉找到她說的那本日記。他認得出白露的字跡, 那是她的日記。江離沒有騙他,原來從十幾歲起,姐姐的身體就被一個孤魂野鬼佔據!
他自詡是最愛她的人, 卻連她悄無聲息地離開, 都沒有發現分毫異常。
謝尋心髒驟疼, 彷彿有千萬根針齊齊穿過,留下一顆千瘡百孔的心。他心下茫然落空,好像不知道他是誰,好像他失去了所有。
“我不在乎你是誰。”
“就算不能讓她回來,我也決不允許你, 繼續佔據她的身體。”
謝尋的腦袋輕輕依偎在白露的肩膀上, 看似是從後溫柔環抱的動作, 只是本該環在腰間的手,正死死掐住她纖細的脖頸。
他咬緊牙關,付諸全力,手背之上,青筋暴起。
“所以,去死吧!”
片刻後,白露身體僵直冷硬,雙目圓睜,謝尋將她放倒在地面上,見她漂亮的晦暗的眼睛直直望著天花板,人已經沒了氣息。
冷汗順著太陽xue流下,在下巴彙聚成豆大的汗珠,汗水迷濛了謝尋的眼睛,他睫毛濕漉,眼前世界顛倒。
他往後趔趄幾步,被地毯絆倒在地上,愣了一會兒,又緩緩沖著白露爬過去。
謝尋從背後環抱住她冰冷的屍體,像小時候打雷天,兩人擠在一張床上時的情形,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夜越來越深,黑暗覆蓋的房間裡無聲無息。
清晨的第一縷曙光,透過窗戶,照耀在地毯上。
露臺之後,地板上流淌著大片大片已經幹涸的褐色血跡,躺在血泊中的兩個人緊緊擁抱著。
白露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房間,她有些迷茫,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比之前都要長似的。
昨夜又打雷,不知道阿尋有沒有害怕。
一會上學她必須得送阿尋到班級門口,下課也要等他,警告那些同學不準再欺負他。
白露打了個噴嚏,身體冰冷,她發現自己躺在堅硬的地板上,也沒有蓋被子。
想起身,卻被什麼箍住,白露低頭看到搭在自己腰間的一條成年男人的手臂,膚色冷白。
她嚇了一跳,連忙將這手臂拿開,才敢回頭去看。
是個年輕的男人,好像睡著了,他很瘦,渾身泛著股病態的蒼白。這男人閉著眼睛,鼻樑高挺,睫毛漆黑纖長,唇瓣毫無血色。
他跟阿尋長得很像,但阿尋才十幾歲呢,還是個小孩子。
因為與阿尋有著極為相似的面容,白露對這個忽然出現在房間的男性,倒是少了幾分懼怕,她輕輕晃了晃他的手臂,怯生生道:“叔、叔叔……”
白露怎樣喚,他都沒有醒來,直到白露看到,從他身下洇出的大片大片的血跡,在陽光照耀下,滿地刺目的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