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徵突然闖進來,直接對著高正陽大罵,讓宴會的氣氛陡然將入冰點。
作為主人的燕羽,也是臉上火辣辣的,徐徵這麼罵高正陽,也是在打她的臉。
問題是徐徵資格夠老,實力夠強。不論是從哪方面說,她都沒資格和徐徵硬磕。除非她老爹能突然冒出來。
燕羽心裡怒極了,她鬥不過徐徵卻也不怎麼怕他。徐徵也不敢真把她如何。
她一拍桌子冷笑說:“徐胖子,花魁舫什麼時候成你家了?金盞梅什麼時候成你的女人了?你問過燕元、問過燕凌霄麼?”
燕元和燕凌霄可是九階強者,這兩位幾百歲了,卻喜歡流連花叢。他們倆個都喜歡來找金盞梅玩。
但這兩位也很有意思,他們只是喜歡玩,卻不會把人帶走。金盞梅和這兩位關係不錯,這才能在南湖吃的開,沒人敢玩硬的。
只是面對徐徵這樣豪客,金盞梅顯然不可能為客人出頭。
金盞梅心裡也很清楚,徐徵故意生事,就是想找茬打架。這種事情涉及到各方面的鬥爭,不是她能摻和的。
燕羽卻不管這個,有燕元和燕凌霄兩位做背書,金盞梅就是沒主的。小小徐徵想裝逼,差的還遠。
徐徵被問的一楞,他只是隨口一說藉故生事,到沒想那麼多。更讓他意外的是,高正陽坐在那從容淡定,似乎一切都和他無關,就像個看熱鬧的路人。
“這傢伙到是挺陰險……”
徐徵本想激怒高正陽先動手,他就有理由出手了。沒想到高正陽年紀不大,人卻沉穩的很。到是燕羽嘴巴很毒,問的他說不出話來。
燕羽繼續譏諷說:“就憑你也想收金盞梅當女人,憑你一肚子肥油麼?我說你出門不照鏡子?那你撒泡狗尿照照自己也行啊!”
燕羽也是被氣壞了,說的話刻薄之極。恨不能幾句話把徐徵懟死。
徐徵雖然是藉故生事,但被燕羽當眾這麼罵,臉上也掛不住了。
他沉聲說:“燕羽,你有點太放肆了?”
燕羽冷笑說:“我舉行宴會,你跑過來說我太放肆了?你他麼的是誰啊,這是燕城,你不過是燕家一條狗,有點數沒有?”
這一下,不但徐徵臉色難看,何步雲和曾暉臉色也都有點不好看。燕羽這一句話打擊面太廣了,把外姓人都罵了。
當然,燕城姓燕的佔一半,的確是燕家人牛逼。外姓人想在燕城出頭,就必須攀附燕家人。
所有外姓人也都清楚這一點,但當眾說出來就太難聽了。雖然燕羽罵的是徐徵,可作為外姓人的何步雲和曾暉,都是心有慼慼。
徐徵卻笑了:“燕城是燕家的燕城,你卻不是燕家,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和老子叫囂!”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徐徵身上氣勢暴漲,每一個字都如千鈞重錘,轟在燕羽身上。
作為七階武者,徐徵雖然只用了三分力,催發強大音波卻如同實質一般,不是燕羽能禁受的住的。
燕羽雙耳嗡嗡轟鳴,心血下沉,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她甚至控制不知自己身體,雙膝一軟就坐在圓凳上。
高正陽伸手在燕羽身後輕輕一扶,一股純正元力從燕羽背心湧入,幫她迅速理順了體內混亂元力,壓住體內種種異常反應。
高正陽對徐徵說:“不管你想幹什麼,你都想錯了。現在跪下道歉賠禮,我可以不追究此事。”
“嗯?”
徐徵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不能置信的看著高正陽,猜測對方到底是瘋子,還是個傻子?
“你再說一遍?”
高正陽好笑的說:“你不用懷疑自己耳朵,你沒聽錯。”
“我要承認,你膽子很大。”
徐徵慢慢握緊拳頭:“我最厭惡把無知當做勇氣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