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的森宇也白了他一眼:“幼稚。”然後加快腳步追上了尋。
飛羽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追了上去。
尋站在人群前方,目光掃視了一圈整齊的隊伍,略過秦妙妙時微微頓了頓,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星球上的事還是交給森宇,一應事務都由他全權定奪,留下來的人要配合他守好家門。”
“是。”士兵們整齊劃一的回答。
“我知道你們之中的大多數人並沒有把帝國的軍隊放在眼裡,認為我們有先進的武器和防禦工事,足以抵擋千軍萬馬的入侵。但——”他稍作停頓,又道,“戰爭就是戰爭。它不是兒戲,更不是觀光旅遊,會受傷,會死人,會讓無數個家庭支離破碎。我希望你們能認真對待,怎麼去的,就怎麼回來。”
“遵命!”這回,是更響亮更震耳欲聾的呼聲。
尋再次掃視了一圈隊伍,點點頭:“好,那麼,出發吧。”
隨著他話音落下,士兵們整齊劃一的行動起來,不一會兒,場上就剩下他、秦妙妙還有卡修森宇等人。
見尋盯著秦妙妙,絲毫沒有挪動腳步的意思,飛羽連忙拉了拉木呆呆杵在原地的森宇和卡修,轉身朝人群走去。
“你拽我做什麼,我還有話要跟尋交代。”森宇皺著眉頭不悅道。
“你td……”飛羽沒好氣的拽著他的胳膊,死活不讓他脫身,“活該一輩子單身。”
幾人走後,偌大的停機坪只剩下秦妙妙和尋。
他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暗紅鑲黑邊的飛行服,單手抱著一隻頭盔夾在腰間,整個人看上去寬肩窄腰,身材比遊戲裡的cg還要完美三分。
見秦妙妙沒有過來的意思,他索性邁開長腿大踏步朝她走去。
風微微吹亂了他自從回到藍星後就不再掩飾的發色,藍的近乎妖異的發色襯著紅色的套裝,張揚得不像是要去打仗,而像是要去參加什麼愛豆選舉一般。
因為是他,所以這奇異的搭配沒有任何人質疑,反而無端透出一股與生俱來的矜貴和英氣來。
“你……”
“你到了那邊……”
他來到秦妙妙面前時,兩人竟不約而同的同時開了口。
“你先說。”他揚了揚下巴,笑著道。
秦妙妙問出了一個好奇了很久的問題:“你們家的人都是這個發色嗎?”
尋揚了揚眉,沒想到她一張口要說的居然是這個,他隨意的泡了刨被風吹亂的發頂:“也不是吧,直系裡面只有我一個人是這個顏色,然後就是我曾祖父,其他人都是黑發。不過我們家歷代擁有藍發的人都覺得這個顏色不夠莊重,一直都以黑色掩蓋,外界很少有人知道。”
那這樣的話鳳家的基因也太神奇了,遺傳還具有隨機性的。
秦妙妙點點頭,十分真誠的誇了一句:“很好看。”
外面都把他傳成是藍發惡魔,導致多年以來偶爾有看到他真實發色的人都是瞳孔地震,尋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當著他的面誇他的頭發好看。
他呼吸微微一滯,然後感覺有一股熱流從胸腔湧入四肢百骸,泡的他一顆心都微微發脹起來。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微微有些不適,他偏過頭清了清嗓子,微微穩定心緒後,才用空出來的那隻手的食指和中指推了推秦妙妙的額頭:“我就要去打仗了,你就跟我說這個?”
秦妙妙正為方才的嘴瓢懊惱,此時也覺得氣氛怪怪的,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她藉著揉額頭用手擋住臉上羞窘的表情:“你不是說你一個人能敵千軍萬馬嗎?還需要我關心?悠著點,就算是敵方計程車兵也都是有家有小的人,凡事留一線。”
尋簡直氣笑了,他一個人去打一整隻先鋒隊,這沒良心的丫頭不擔心對方把他弄死,反倒擔心他對別人趕盡殺絕。
他該是自豪她信任自己的能力呢,還是罵她沒良心呢?
這個問題太難抉擇了,他索性迴避了這個話題:“你這麼放心我,可我倒是不怎麼放心你。那一片的環境十分複雜,遇事不要沖動,凡事多和卡修商量,他是走慣了的。”
秦妙妙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大家還都在等。”。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尋伸手拉住她鼓起的袖子,等秦妙妙再回頭,他已經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變得嚴肅而認真,“即使找到蟲王,也不要掉以輕心。最好離他能多遠就多遠,交給傭兵團的人處理,你覺得你拍的那支v,他看見後不會有所懷疑嗎?“
秦妙妙聞言愣了愣,這個問題她怎麼會沒有想過,只是這麼多年過來了,蟲王一直留著自己,縱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挑釁,她總覺得不會是為了留一個證明他身份的見證這麼簡單的意圖。
她身上,一定還有他更在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