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妙顧不上其他,連忙閃身追人。
“站住!”她一邊追一邊喊,然而前方的人卻如同一隻猴子般靈活的竄出去老遠,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
她一連追了兩三條走廊,終於在那團人影被她踹飛的椅子絆倒後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她喘息著翻過趴在地上的人,沒想到對方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
她沒好氣的問:“你跑什麼?”
少年抿唇一言不發。
秦妙妙急於找到尋,沒興趣跟他墨跡:“我問你,房間裡原先住的人呢?”
少年的眼神如同一匹狼崽子,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用力撇過了頭。
她走南闖北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哪能不知道這少年的軟肋:“不說是吧?”她揪住少年的後脖頸,提起他就要往外走,“不說就去收容所吧,相信那裡的孩子很樂意接納你的。”
對於習慣了流浪生活的人來說,自由比什麼都重要。
少年這下真的急了,像只青蛙一樣拼命撲騰,用處在變期的沙啞嗓音喊道:“他走了,他走了。”
見他總算願意開口了,秦妙妙腳步一頓,擰著他回到0056號房間,嘭的一下關上了,迅速隔絕了走廊兩邊不懷好意的探視。
少年背脊抵著牆,戒備的盯著她,見逃不過只能不甘不願的重複:“我說了人走了。”
“走哪了,什麼時候走的?”秦妙妙開啟終端,把一個小賬戶裡的幾千星幣展示給他看,“如果你老實回答,這些錢就歸你了。”
少年眼中瞬間迸發出貪婪的亮光,猛地站直了身體,揩了揩鼻子道:“昨天早上走的,先前受過傷,是我幫忙買的藥,我還給他找了吃的。”
他年紀不大卻有豐富的社會閱歷,一看秦妙妙就知道不是來尋仇的,於是便盡量把自己形容成大好人。
秦妙妙並不會輕易被他糊弄:“既然人走了,那你還回來幹什麼?”
少年臉漲的通紅,抿唇不語。
秦妙妙迅速反應過來,這孩子應該是想著主人走了,看看能不能撬開房門順點有用的東西出去。
尋不大可能把去向告訴一個萍水相逢的小混混,於是她便沒有問他人去哪了,而是換了個問題:“走之前有留話嗎?”
此刻的少年比誰都想尋能留點重要的話,好讓他能多賺一份錢,可惜並沒有,他只能不甘的搖頭。
秦妙妙失望的給他轉了3000星幣,警告他不許再回來,這才揮手放他離開了。
少年走後,她又在房間裡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沒想到居然從尋的那件破鬥篷裡抖落了一把三角形的鑰匙,鑰匙邊緣部位還閃著一圈藍色的光。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艘飛船鑰匙。
收好鑰匙後,確定尋沒有留下其他東西,她又順手抹除了他曾經待過的痕跡,把床上的高檔床品一股腦打包扔進海裡,這才動身離開了這艘古老的大船。
沒想到,就在她走後不到一刻鐘,一隊身著制服的特警便乘著小型戰機降落在了斯諾克號的舢板上。
他們全副武裝,一層一層的小心搜尋,也想辦法撬開了0056房間的門,最終卻什麼也沒發現,最終,只能在上司的責罵聲中返回了機艙。
秦妙妙並不知道,就因為她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居然成功迷惑了警方的人,也讓船上某個報警的流浪漢不僅沒拿到一分錢獎金,還被驅離了帝都。
沒找到尋雖然令人失望,但秦妙妙心知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要為《戰意》這首歌安排一場別開生面的首秀,讓全星際的人都知道,除了她本人,任何人都不可能演繹出這首歌曲的真意。
經紀公司在自己名下的好處就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排程任何自己想要的資源,整首歌的v從她把創意提案交給團隊、到定稿、到親自操刀拍攝一共只用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