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
看來還真有其他出口。
一路上想著媽媽的事,秦妙妙也沒有什麼驚喜的感覺。她強打起精神,加快腳步跟上尋,感受到周圍的空氣逐漸變冷,一陣陣涼風夾雜著潮濕的水汽從隧道盡頭吹過來,細聽之下,還伴隨著一陣嘩嘩的水流聲。
越靠近聲音傳來的地方,她越遲疑:“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地方,萬一我們一出去就被守衛抓住,那不是懲罰翻倍,會趕不上明晚的比鬥吧?”
尋動了動耳朵,篤定的道:“不至於,盛唐裡的大小監獄我蹲過無數次,可以說每一個角落都踏足過,從來沒發現什麼地方有這麼湍急的水流。我敢打賭我們已經出了礦場的地界,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徹底逃離礦場了。”
秦妙妙將信將疑,卻也沒急著反駁他,只是跟在他後頭更快的往前走。
隧道的盡頭已經沒有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泉眼,正在汩汩翻湧。那股風,正是從湍急的水流裡産生的。
尋囑咐她:“我下去探探路。”說罷,不等她反應就如同一尾魚般徑直跳入了水潭。
秦妙妙只能老老實實在譚邊等待。
又過得一刻鐘,他才慢慢浮上了岸,甩了甩尚在滴水的發梢,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悅:“我去看了,下面連著礦場後面的落月湖,我們已經出來了,來吧。” 說完,還朝著秦妙妙招了招手。
長期呆在黑暗壓抑的環境裡,哪怕是遊戲秦妙妙也覺得有些不適,當下便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水裡。
她跟在尋後面奮力往前遊,等浮出水面,看著周圍蒼翠的山壁,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爬上岸後,她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碧綠的落月湖,問道:“那……意思是我以後能不進礦場,直接從湖底進入洞裡,是嗎?”
看著她充滿希冀的澄澈瞳仁,尋哪裡還說得出打擊她的話,點點頭道:“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不過……”說完,他又鬼使神差的調侃了一句,“你這麼膽小,敢一個人下去嗎?你要實在是害怕,可以來求我,畢竟這地方也不適合讓其他人知道。”
秦妙妙滿心都是今後能隨時見媽媽的喜悅,哪還顧得上其他,破天荒的沒有懟回去,而是忙不疊的乖巧點頭:“好的好的,那就多謝啦。”
看著陽光下她墜著水珠的淩亂額發,以及滿是信任的濕漉眼神,尋突然感覺手心發癢,他連忙曲起手指移開視線:“走吧,他們還在等我們呢。”
秦妙妙抬腳跟上:“好。”
他倆的突然出現,唬了追鳳小隊其他成員一大跳,誰也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出來了。
二人默契的誰也沒提礦洞中發生的事,倶都心照不宣的守著地下七層的秘密。
戰隊的人重新集齊,大家自然又重新投入到訓練中,認真的為晚上的鬥技做準備。
晚上的三場比鬥,由於是晉級賽,排到的都是全服小有名氣的職業選手。
前兩場還好說,第三場遇到的對手著實讓秦妙妙幾人吃了些苦頭,最後還是靠著她的[金剛不破]險險撐了幾十秒,才以微薄的差距贏得的勝利。
因為這個,對面的人還差點跟追鳳小隊打起來。
對面宣稱從未見過[金剛不破]這種逆天技能,質疑追鳳小隊開掛,吵吵嚷嚷的不肯下場,鬧得鬥技場的保安都圍了上來。
場邊觀戰的雲舒見對方選手實在囂張,忍不住爬上看臺的座椅跳腳大罵:“沒見過怎麼了?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你還沒見過星際監獄呢,需不需要姐把你送進去關一關長長見識?這個遊戲裡那麼多隱藏奇遇,你這種非酋見識過幾個就來這裡叫囂?輸不起就直說,找什麼藉口。”
其他押中了追鳳小隊的觀眾見狀也連忙助陣:“在理,輸不起來什麼鬥技場,回去當生活玩家奇遇想要多少有多少,快下去吧,別耽誤爺贏錢了。”
“就是,就是。”場邊更是一片噓聲。
眼看著加入罵戰的人越來越多,這支小隊無奈之下,只能頂著眾人的倒彩灰溜溜的離開了比鬥場。
秦妙妙悄悄舒了口氣,總算是矇混過關了,否則若是對方硬要追究,她還真說不清楚這技能從哪來的。
與此同時,這場風波也給她敲響了警鐘,該怎樣讓這幾個隱藏技能在遊戲裡合理化呢?
雖然歷年的競技大賽都有明文規定每場戰役可以限制使用一次奇遇武功絕學中的隱藏技能,但是像她
這幾個這麼逆天的還真拿不出合理的解釋。
此時的秦妙妙想破頭也想不出解決辦法,卻沒料到事情這麼快就迎來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