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見她半晌沒有反應,頂著疾風檢視她的情況。
見她雙目緊閉,小臉慘白,咬著十分難捱的樣子,思忖了片刻,給她傳音:“我要鬆手了,摟緊我。”
秦妙妙聽了他的話,嚇得立馬收緊了抓住他腰帶的手,緊緊環住他的勁瘦的腰。
尋騰出一隻手,繞過她的後腦勺堵住她露在外面那隻耳朵,將她緊緊按在了懷裡。
秦妙妙瞬間感覺到那些恐怖的聲音在漸漸離自己遠去,她僵硬的身體也跟著放鬆下來,順從的倚在尋的胸膛上。
當她冰涼的臉頰觸碰到一大片質地溫潤緊實的肌膚,耳畔傳來獨屬於男性的強有力的“砰砰”心跳,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正毫無障礙的貼在了尋敞開的胸肌上。
想到自己變成蟲子時看到的視覺盛宴,她頓時有些口幹舌燥,連耳根都微微發燙起來。
不不不不不,不對!秦妙妙打住!現在不是發花痴的時候!
現在這種狀況,不過是因為這家夥坑了自己,自己只是順應環境,讓處境好受一點而已,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給了自己足夠的心理建設之後,秦妙妙亂了的心跳勉強平複下來,甚至還有空偷偷抬頭打量尋的表情。
這一看之下,卻讓她整個人愣在當場。
不知不覺間,他玉雕似的面頰上,竟被罡風劃破了好幾條細長的小口子,比較深的幾道傷口,還在緩緩往外滲著血珠,看上去好不狼狽。
明明罡風颳得那樣猛,他卻還是倔強的睜著眼,一遍又一遍尋找石壁上可供笊籬懸掛的地方。
而他抓著鐵索的手掌,早在大力的拉扯之下血肉模糊了,鮮紅的血痕順著他白皙的手腕蜿蜒流下,連袖口都濡濕了一大片。
看著他蒼白的唇色和額角抑制不住的汗珠,秦妙妙想了想,騰出一隻手從揹包裡摸出一瓶黑玉續命丸,頂開瓶塞遞到他嘴邊。
玉瓶冰冷的質地觸碰到牙齒,尋微微一怔,低頭看了一眼後,順從的張開了嘴。
秦妙妙高舉手腕,用手指輕輕一磕,幾粒丸藥就嘩啦啦滾入了他口中。
他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將秦妙妙給的丸藥吞嚥下去,幾息之後,臉上的氣色果然好了不少,手長滴落的血線流速也跟著緩慢下來。
秦妙妙見藥起了效果,眼睛一亮,各種補充體力和氣血的藥品輪番上陣,不一會兒便把他臉上身上被罡風割開的小口子全都修複了。
她自己可就慘了。
探出去的胳膊沒了保護,時不時被凜冽的罡風刮傷,沒多久袖子就碎成了一條一條的。
雖然她感覺不到疼痛,可手臂上時不時傳來的涼颼颼的觸感還是在提醒她,她的手臂肯定千瘡百孔了。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第一次在這裡見到尋從礦坑裡爬上去的時候,他會是那副衣不蔽體的樣子了。
這鬼地方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
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寶貝,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來作死,今天還順帶捎上她這個冤大頭。
秦妙妙胡亂猜測著,如同一個無情的喂藥機器。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尋比她疑惑更甚,說是滿頭問號也不為過了。
她是什麼多啦a夢嗎?
為什麼她身上會有這麼多吃的喝的和藥品?
她的揹包沒有上限嗎?
喂他吃了一整隻燒雞、十個燒餅、五壇美酒也就罷了,怎麼她還會隨身攜帶大閘蟹這種東西的?
他麻木的享用著秦妙妙遞到嘴邊的各種吃食和藥品,在心裡慶倖幸虧這是遊戲,不然以她這個投餵速度,估計在沒落之前他就已經被她撐死了。
不過正因為有秦妙妙在,這次下來可比從前舒服多了。
上次他誤打誤撞下到礦洞深處,可是調息了兩個時辰才恢複體力的。
這次有了她的陪伴,不僅身上的傷全都修複了,他甚至覺得等下到底層,自己還能原地做幾百個俯臥撐。
感受到罡風逐漸變小,他施放笊籬的頻率變慢,加快了下落的速度。
快了,再有個兩三分鐘,他們就能到達礦洞底部了。
想起上次在底下看到的東西,他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這回他帶了秦妙妙在身邊,怎麼也不會再無功而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