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原家這邊再安排幾個記者蹲守。
整件事都是因秦妙妙而起,只要能拍到姐妹倆親親熱熱有說有笑的在一起的畫面並公之於眾,相信再多的謠言也照樣能不攻自破了。
原家人算盤打的很精,哪怕原樂杉再不樂意,想到學校裡那些刻意疏遠她,又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的老師和同學,她也不得不做出讓步。
她緊緊的攥著終端,告訴自己一切不過是權宜之計,然後不情不願的向秦妙妙發起了連線。
秦妙妙收到訊息的時候,正在洛陽城前廣場跟人pk。
她聽了小q的傳話,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回道:“不接,結束通話吧。”
原樂杉聽到一連串長長的忙音,握著終端的手攥得骨節微微泛白。
原馨梅見她臉色不好看,擔憂的問:“怎麼了?她欺負你了?”
原樂杉搖搖頭:“她拒接了。”
原氏夫婦當場就炸了:“那馨梅你親自打給她,我就不信這野丫頭連長輩的面子都不給,你可是她的繼母。”
原馨梅臉色一沉,不由對父母生出些許埋怨來。
這些年她和樂杉為了這個家做的還不夠多嗎?為什麼遇到事情第一時間想的是推她們姑侄倆出去擋搶?
她看向撲在茶幾邊一心一意擺弄模型的原衡,心裡的怒氣更甚,好幾回諷刺的話都到了嘴邊,忍了又忍才沒有脫口而出。
原老爺子大概是看出了她的不服,沉聲警告:“你不要忘了你有今天都是誰給你的,如果原家倒了,你以為就憑秦澤成那個殺妻另娶,把親女兒逐出家門的狠勁兒,會放過你?”
原馨梅聽了他的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滿身的尖刺立馬縮了回去。
臉上的憤怒瞬間化為愁苦,哀怨的道:“可她…那個死丫頭您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個油鹽不進的樣子,是我們說兩句話好話就能回轉的嗎?”
原老爺子聞言,用力閉了閉眼,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扔到她面前:“拿去吧,就當是賠給那丫頭咱們這些年在月氏花的錢。凡事好好商量,她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原家正值生死存亡之際,切不可再跟她硬碰硬了。”
他原紹一世英名、審時度勢,連禪位的時候都沒眨一下眼睛,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栽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上。
這些日子為了填補賈爾斯行賄案的窟窿,原家已經變賣了部分産業充歸國庫了。這回又拿出這麼大一筆錢賠給那丫頭,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今後好長一段時間都不一定能養的回來。
原馨梅的呼叫資訊是被林姨接到的,當時她正在替秦妙妙整理房間,剛好就看到了終端上的來顯。
林姨想了想,並沒有擅自接聽,而是在秦妙妙從浴室出來之後將這件事轉告給了她。
秦妙妙一天連著被原氏姑侄騷擾了兩次,心知她們這是狗急跳牆了,沉吟了片刻,囑咐林姨和小q:“要是她們再打過來就叫我,我接。”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林姨對秦妙妙的能力已經完全信服,也不擔心她會受欺負,毫不猶豫便應下了。
可是原家對此卻一無所知,還以為秦妙妙仍然對她們避而不見,最後原馨梅無法,只能每天帶著原樂杉駕車在城市綠洲外面蹲點。
好在林姨因為家裡活少又發展出了一個新愛好——每天都要親自去超級市場挑選當天的食材,沒過兩天就讓她們蹲到了。
盡管對原家人多有不滿,林姨在面對昔日主顧的時候還是十分客氣的。
簡單傳達了秦妙妙願意見她們的意願後,也不提讓她們去家裡,只讓姑侄倆回家等訊息,然後便回去轉告了秦妙妙。
秦妙妙想了想,把見面時間定在了隔天的上午10點,地點當然不可能由原家說了算,而是定在了帝都標誌性建築物,月氏總部的摩天大樓。
她也不怕原家人說她小人得志,錦衣夜行沒什麼意思,她更喜歡衣錦還鄉。
沒錯秦妙妙就是刻意顯擺的,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她還想把她那個不負責的便宜夫妻也請到月氏來參觀一下呢。
收到訊息的原家人氣了個倒仰。
他們原本把會面地點定在了帝都最繁華的商業區某處高檔的咖啡屋裡。
到了那邊,無論是製造目擊者也好,安排記者蹲守也好,都是一件相當便利的事情,可秦妙妙現在擅自更改見面地點,把他們的計劃全都打亂了。
可誰叫他們有求於人家呢?
原家無法,只好重新打電話給記者,挨個通知更改地點的事情。
只是在門口蹲守容易,進入大樓內部卻要掃描虹膜,老兩口也只能寄希望於原馨梅姑侄倆爭爭氣,把秦妙妙哄好點,最好是能用月氏的車送她們回家,那樣比什麼都來得有說服力。
第二天,秦妙妙起了個大早,畫了個精緻的淡妝,又挑了套職業而不失俏麗的套裝換上,這才坐上了月氏派來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