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妙心裡一涼。
失策了,撒謊穿幫,她師父還沒上線!
秦妙妙看著他手中寒光閃閃的彎刀,額角都冒汗了。
正在絞盡腦汁找理由,只聽尋又道:“兇殘又冷血,嗯?”
秦妙妙:“……”
“瞎了眼才會喜歡我?”
秦妙妙:“!!!”
“朝我扔暗器?”
大概是見第一面時的映像太兇殘了,秦妙妙看到尋就止不住的雙腿發抖,雙手合十哀求道:“這不是怕仰慕您的小娘子誤會嗎?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次吧。”
尋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剛想說點什麼,卻聽花田外面傳來一男一女的爭執聲。
先是一道女聲憤怒的埋怨:“你是傻子嗎?他讓你採馬草你就採,他讓你脫了衣服送人頭你就去送,他為你做過什麼?嘴上說著收你為徒,他教過你半點東西嗎?”
隨後,是一道極不耐煩的男聲:“我怎麼做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再說我是脫了裝備去送的,又沒有損失什麼。”
秦妙妙一驚,居然是大頭!
鬼使神差的,她立馬拉著尋蹲了下來,將二人的身影藏進了花叢裡。
只聽先前說話的女聲又道:“是,是和我沒有關系,疼的是你這個遮蔽不了痛覺感測系統的傻瓜,又不是我,我瞎操心什麼呢?”
語畢,她似乎將什麼東西猛的砸向了秦大頭,落在地上“砰砰乓乓”響成一片:你嫌我煩,我以後不會再管你了,這些藥留給你,你……好自為之吧。”
秦大頭見她要走,煩躁的咂了咂嘴,語氣緩和下來:“清歡妹子,你別這樣,我真不是嫌你煩。朋友好不容易替我找了個師父,我答應了她要好好學功夫,將來跟她並肩作戰的。只要我心誠,師父他早晚會教我,你就別瞎操心了。”
被叫做清歡的妹子說話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力:“呵,我瞎操心,我看你是真的沒救了。秦大頭,就算你看不出來你那個師父不是好人,難道還看不出他情緣故意針對你嗎?你就聽我一句勸吧,離那兩個垃圾遠一點,那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
秦妙妙越聽越心驚,師父給大頭找的師父不是他們幫裡的人嗎?為什麼還要他心誠才能教他?怎樣才算是心誠?
還有這個叫清歡的姑娘說的每天讓他送人頭挖馬草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大頭每天待在漠北草原不是在刷裝備,而是在給人挖馬草?
秦妙妙越聽越急,抬腿就要沖出去問個究竟,卻被身邊的尋一把拉住:“你幹什麼?你這樣出去,傻大個不要面子嗎?”
秦妙妙憤怒的轉動手腕,想掙脫他的鉗制:“你放手,我要找他問個清楚,那個叫項霸天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他答應了我師父會好好帶大頭的,所以我才把大頭交給他。結果這麼多天過去了,他都在幹些什麼,我……”
秦妙妙越說越激動,差點就被不遠處的二人發現了,尋當機立斷,一把捂住她的嘴,誰知秦妙妙心急之下,卻從眼中滾下兩滴淚來,滴在尋手背上,燙得他整個人一縮。
他心緒煩亂的道:“等傻大個走了,你找那個叫伏清歡的問問不就知道了?怎麼都比你現在莽莽撞撞沖出去讓他難堪強吧?”
秦妙妙被他說服,乖順的點了點頭,她飽滿的唇峰恰好掃過尋的手心,那一下直癢到了他心裡。
尋茶色的瞳孔驟然緊縮,猛地抽回手,煩躁的在身上擦了擦,想把這種不自在的感覺從心間揮開:“女人就是麻煩,p大點事,有什麼好哭的。”
他不懂秦妙妙心中的自責和懊悔,是她把大頭交給項霸天的。如今大頭陷入這種境地,怎麼都是她的責任,她怎麼能不自責?
她咬著唇縮在花叢後,繼續聽外面兩人爭執,只盼望能對大頭近來的遭遇多一分了解。
誰知,秦大頭卻騎上他那匹棗紅的大宛馬,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名叫伏清歡的道姑仍留在原地,悵然的看著他的背影。
秦妙妙再也等不了了,她撥開花叢沖了出去,也不管伏清歡怎麼想,抓著她的胳膊,緊張的詢問秦大頭的近況。
伏清歡一開始對秦妙妙有些戒備,在聽說她就是秦大頭口中的那個朋友後,頓時沒了好臉色,劈頭蓋臉將她好一通罵。
秦妙妙垂著頭任她數落,漸漸也從她話裡聽出了秦大頭近日的遭遇。
原來什麼師父都是假的,不是每一個人都像南巷清風那樣願意對徒弟負責。
有些人甚至連人都算不上,只能稱之為人渣。
那個項霸天平時使喚秦大頭也就算了,最近聽了蘇韻離的挑唆,居然想到了一個新招數——
讓他脫光了裝備,在野外pk的時候,站在敵方人堆裡騙人頭。
在盛唐裡,無故擊殺沒有對你動手且不在仇人列表裡的玩家,就會變成紅名,也就是官府通緝的殺人犯。
每擊殺一人,紅名指數就會加1點,玩家的紅名指數越高,在遊戲裡就越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