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詐詐詐詐屍了???
秦妙妙一臉懵逼的掛在半空,周圍突然升起一片濃稠的霧氣。
等這霧氣散盡之後,場景還是那個場景,周圍的玩家卻全都不見了,就彷彿進入了平行時空一般。
而原本應該早就暴斃了的荊棘法王,也撐起了身子,跟佛龕後面走出來的元通法師對起話來。
秦妙妙默默聽了好一會兒,大概明白了整段劇情的始末。
原來這荊棘法王本名荊濤,曾是隋帝楊堅的密探。
四十年前,他受命於楊堅,潛入西域調查通天教妄圖傾覆中原的陰謀。
不料在一次任務中,被通天教眾識破,他們將他洗去記憶煉製成毒人,為通天教所用。
多年來,荊濤受他們操控,犯下惡行無數,致使不少地方生靈塗炭。
此次大慈恩寺被秦妙妙他們攻破之後,他竟不知怎麼突然醒悟過來,回憶起自己犯下的種種罪行,當場就要自刎。
見他曲指為爪拍向頭頂,秦妙妙當下便急了,她死馬當活馬醫,舉起玉笛吹了一段帶有定身效果的笛音。
卻沒想到這笛音一出,荊棘法王還真就被定住了,那隻拍向自己頭頂的手,再也前進不了分毫。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秦妙妙:“你……你是何人,居然能夠制住老夫?”
秦妙妙見控制住了腦漿四迸的局面,微微鬆了口氣。
開玩笑,她離他這麼近,如果真讓他這麼一掌拍下去,她身上的外觀還要不要穿了?
雖然心裡百般嫌棄,她面上卻絲毫不顯,大聲沖荊棘法王喝道:“你死了還贖個屁的罪!你倒是一了百了了,那苦主的子孫呢?人家每天在痛苦中掙紮,你倒好,孟婆湯一喝,前塵往事忘個一幹二淨,來生還會記得誰?以死贖罪,說的冠冕堂皇,不過是你逃避懦弱的表現罷了。”
荊棘法王一動也動不了,氣得胸膛不住的起伏:“你是哪來的黃毛丫頭,休要多管閑事。”
秦妙妙不爽的很,忍不住嘟囔道:“要不是怕你弄髒我的裙子,誰想管你啊?”說完她又沒好氣的瞪向旁邊看戲的元通法師,“老和尚,我可是你們的救命恩人,不是我們團攻進來,你現在還被他關在籠子裡受審呢,還不快點放我下來?”
元通法師聞言,長長的白眉在空中抖了抖,一揮衣袖,將秦妙妙輕飄飄放回了地上:“荊施主切莫意氣用事,正如這位小施主所說,死並不能解決問題。你若真心悔悟,不如從今往後多行善事,以此消解身上的罪孽,還來世一個清淨罷。”
聽了他的話,荊棘法王心頭巨震:“可如今時過境遷,我已是國破家亡之人,天下之大,又哪有我荊某的容身之所呢?”
元通法師沉吟了片刻,道:“荊施主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老衲舉薦你去少林,在老衲師弟門下做個抄經掃灑的僧人吧。”
荊棘法王聞言,立馬伏跪在地:“請大師渡我,從今往後,弟子一定改過自新,潛心向佛,日夜為亡靈誦經,償還曾經犯下的罪過。”
他拜完元通法師後,又爬起來沖著秦妙妙深深一揖:“今日聽女俠一襲話,荊某如遭當頭棒喝。如今我既要超脫於紅塵,一些身外之物也就沒用了,不如一併送給女俠,就當是女俠仗義援手點化於我的報酬吧。”
他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紅木箱子就憑空出現在了面前的地上。
與此同時,秦妙妙眼前又升起一片茫茫白霧,等她再度看清周圍的場景時,團裡的眾人終於又回到她的身邊。
大家好奇的圍著她問東問西:“妙妙,你剛才幹嘛去了?要不是好友列表還亮著,我們還以為你掉線了呢。”
“就是,就是。今天這boss好奇怪哦,居然不爆裝備的,也不知是不是bug了,老大都急的下線去打客服電話了。”
秦妙妙頓時明白過來,剛才那段場景似乎只有她一個人看到了,這也太蹊蹺了些。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裝傻道:“我也不大清楚,剛才我周圍突然變黑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驚撥出聲:“咦,快這裡怎麼有口大箱子?我打了這麼多次副本,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呢。”
“快快快,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大家眼神瞬間變得火熱,紛紛搶著上前去開那個箱子。可惜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東西是不少,但也不過是些常見的裝備罷了。
恰好這時雲舒也上了,大家便分裝備發工資準備散團了。
秦妙妙剛想出副本,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小施主留步!”
她朝聲音的來源看去,才發現喊她的居然是佛龕前站著的元通法師。
她又疑惑的掃向其他人,卻見大家都跟沒聽見似的,還在討論著散團之後一起下戰場的事情。
秦妙妙不解的回到佛龕前,問道:“大師有何貴幹?”
元通法師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他捋了捋長須,笑著對秦妙妙道:“我觀小施主天資聰穎,性情豁達,與我佛實在有緣,想必將來定有大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