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氣喘籲籲地指著劉惠敏,對父母恨恨道:“看看啊!這就是你們嬌寵出來的好女兒!”
劉惠敏非但沒覺自己自己有錯,心裡更沒有絲毫愧疚,反而瞪了哥哥一眼。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是徹底心寒了。劉正甩開身邊的警員,冷著臉說:“到底如何,我是不想管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
劉母看到兒子要走,心裡慌得不行,著急地上前阻攔:“小正!你不能走啊!”
到底還是沒追上兒子離開的腳步,停在了家門口神情恍惚。
劉父是個沒主意的,這時候只會拍著大腿一臉焦急:“這…這到底該如何是好啊!”
這一家子就這麼被劉惠敏作散了。
劉正一走,這家裡的主心骨就離開了,劉父劉母再寵愛女兒,到了正事大事面前卻拿不了什麼主意,更沒什麼幫忙的辦法。
劉惠敏就更是爛泥扶不上牆,沒了哥哥給她擦屁股收拾爛攤子,她腦子裡是一片空白。
夏瑤勾唇,笑容裡不帶一絲溫度:“怎麼,還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做嗎?”
“我沒有做錯,我都是為了自己的家人!”
面對多年的假想敵,劉惠敏仍舊不甘示弱地強行狡辯。
然而夏瑤不想廢話了,一針見血地說:“這與我無關,我只告訴你,等我們走了之後,馬上就會有洛克的人上門。或者帶走你,或者帶走你父母,這都不得而知。等待你的會是什麼,就更沒人知道了。”
未知總是最讓人恐懼的。
這一點在劉惠敏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在她被自己嚇破膽之前,夏瑤再次開口打斷了她的無限恐怖聯想。
“你覺得在江市的地界,連警察都保護不了你,你還指望誰?”
相信市局、相信警察、相信法律和正義,這是劉惠敏的唯一出路。
她彷彿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了夏瑤的衣袖:“你們把我帶走吧!我給夏瑤的酒裡下藥了,你們帶走我,我爸媽就安全了!”
這種急三火四的樣子,夏瑤擺擺手把她扶起來:“你放心,警方有證人保護計劃,你暫時不用跟我們走,跟你父母待在一起安全得很。前提是…”
她深深地看進劉惠敏的瞳孔中,“你得配合警方做這個證。”
劉惠敏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蠕動著有些幹燥的嘴唇滿滿開口:“洛克告訴我,他們隸屬於黑暗但丁。”
這個組織名字,令在場的人聽得一頭霧水。
唯有夏瑤面色如墨。
她留下3名警員對劉惠敏和劉父劉母做筆錄並進行保護,稍後回到市局之後她會跟刑偵大隊打個招呼,安排值班輪崗。
車上,小王一臉沉重地問:“夏法醫,黑暗但丁到底是個什麼組織啊?”
對於“黑暗但丁”,夏瑤瞭解的並不比小王他們多多少,她也僅是有所耳聞。
在20多年前國外曾經出現過一個同名的神秘組織,他們以活人獻祭和各種暗中交易破壞各地經濟“出名”,最終被聯邦調查局清剿,全體成員都被依法拘捕。
按理說這個組織在20年前就應該銷聲匿跡了,現在重現江市,如果不是死灰複燃,當年聯邦調查局的清剿行動沒有把組織餘孽清理幹淨,就是洛克利用了這個如雷貫耳的名號來做一些非法的事情。
她微微斂眸:“這件事情我只知道一個大概,具體的還要去問問魏局長和徐處長。”
也許這個“黑暗但丁”就是洛克編織一切佈局的關鍵,也是徐處長經手案件的關鍵所在。
回到市局,不等夏瑤去找魏長風和徐峰,他們倒是先找到了夏瑤。
二人一如既往的沉穩,唯有淩亂的腳步出賣了他們心底的焦急。
魏長風匆匆走到夏瑤辦公桌邊上率先發問:“夏瑤,你昨天到底做什麼去了?”
察覺到二人來意不簡單,夏瑤對小王等人揮揮手,示意他們去忙自己的。
然後拉著魏長風和徐峰來到茶水間,關上門說話:“怎麼突然問起我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