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問題,我們就不能放過,梁瑞,你和小王帶著人跟我走一趟陳澤家!”
沒有陸商在,夏瑤就成了做決策的人。
她的決定獲得了重案組眾人的一致認可,隨即安排了數人動身前往陳家。
還在路上的夏瑤等人不知道,此時,陳家已經開始醞釀一場風暴。
陳澤家中,陳母正一臉焦急地催促著正翹著二郎腿喝啤酒的兒子:“你怎麼還不去跟警察同志屆時清楚,讓他們把咱們家的店子給解封啊!”
陳澤無所謂地說道:“哎呀,媽!您著什麼急啊,只要每個月的月供能按時還上不就行了嗎?”
他甚至嫌棄他媽擋著他看電視,往旁邊的位置挪了挪。
陳母眉目一厲,道:“你這臭小子!那個便利店是我和你爸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棺材本才開的!外面還借了你姨媽十萬塊,這又不是小數目,銀行斷供都是小事,這事讓親戚們知道了,該怎麼看你!”
“說到底您還不是為了一個面子嘛,”陳澤無所謂地癱坐在沙發上說,“只要我能拿出錢來孝敬您和我爸,最後結果不還是一樣!”
“你!”陳母被這話堵得臉色鐵青,疾言厲色道,“我和你爸都是體製出身!怎麼就教出了你這麼一個逆子!你以為兒媳婦真是看中你這個人嗎?若非當初我和你爸一力作包,以你這好吃懶做,不學無術的品行能夠討到老婆?!”
陳澤翻了個白眼。
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他母親的說教方式?????,無非就是明裡暗裡說他沒本事罷了。
然而再沒本事又如何,他還不是有妻有子,現在日子過得逍遙自在,是以陳澤根本不把這些教訓放在眼裡。
就在這時,陳父從一間臥室裡走了出來,他輕手輕腳地帶上了門,像是怕吵醒了誰,等關好了門這才瞥向兒子正色道:“不說面子不面子,就是為了兩個孩子,你也得把日子過起來!成天在家裡遊手好閑,讓孩子看到了也不像話!”
陳澤厭煩地皺眉:“這話我聽得耳朵都起繭了,就算吳麗看不上我又怎麼樣?現在她已經是我老婆了,孩子都生了兩個,她難道還有別的選擇?”
陳父陳母被兒子這無賴的行徑氣得渾身發抖。
陳澤仍舊旁若無人地遙控電視機,看著足球頻道,絲毫不在乎父母的情況。
而吳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眼神怨念地盯著沙發上的男人幽幽地開口:“今天我才大開眼界,原來你陳澤竟然是這種下頭的男人!”
屋子裡的三人都被突然出現的吳麗驚到了。
陳父陳母都是一臉惴惴不安,隱隱帶著慚愧的表情。
陳澤則是毫不在意,跟大爺似的高高在上地責問:“吳麗,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上班了?”
吳麗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我還能安心上班嗎?你在家裡無所事事,成天不是看電視就是在手機上玩遊戲,你管過孩子嗎?要不是爸媽,你怕是自己都要不修邊幅!”
陳母謹小慎微地開口:“麗麗,我們已經在教育陳澤了,你給他一個機會,日子咱們還得好好過不是嗎?”
陳父也跟著附和:“就是,你看在孩子的份上…”
二老都不想讓吳麗和陳澤吵架,是以才會想著在兒媳婦不在家的時候,好好教訓兒子一頓,盡早把兒子掰過來不讓吳麗揪心。
卻不曾想這個陳澤是這麼一塊糊不上牆的爛泥。
吳麗痛定思痛,說道:“爸、媽,今天不是我不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是我刻意不讓孩子失去父親。您二老看看他陳澤的樣子,他配做一個父親嗎?!”
邊說還邊指向陳澤。
這男人睡眼惺忪,臉上鬍子拉碴,腳邊是好幾個來沒來得及收拾的啤酒罐和花生殼,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幾天沒換了,隱約有股餿味。
陳母和陳父皆是一噎:“這…”
他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陳澤不以為意地說道:“你說的都是什麼?別以為你有一個小學教師的編制就有什麼了不得的,老子不出門一個月照樣掙你工資三四倍的幣子!有錢才有底氣,你吳麗算老幾,竟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他說話的時候,那“標點”都快濺到吳麗臉上了!
後者嫌惡地退後幾步,冷著臉說:“陳澤!我一不吃你的,二不穿你的,我不欠你們傢什麼!我告訴你,我現在就要跟你離婚!”
一聽到“離婚”二字,陳父陳母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