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早已調查過楊曉瑩的學歷背景，初中畢業的她寫不出這樣的方案和完整的策劃作品，這些案例和資料應該也是楊曉瑩提供給呂米的。
每一個文件後面還有相應的直播時間。
為了留住觀眾，呂米把一個文件分成了三集來製作，每一次都會留下足夠的懸念，吸引觀眾準時準點進入楊曉瑩的直播間。
而這個文件商的時間恰好和楊曉瑩直播流量收入有起色的節點重合了。
這說明楊曉瑩的確是依靠夏瑤的直播思路讓自己的直播間起死回生的。
夏瑤放下了滑鼠，面色凝重。
難道說，楊曉瑩會做普法直播，都是因為看到了她在鯊魚平臺上的影片的影響？
夏瑤認為不完全是這樣。
做得好的直播千千萬萬，她的直播間流量也不是最多的，還有那種明星入駐的直播間，一晚上流量能有上百萬人，甚至擁擠到伺服器都出現卡頓的情況。
那為什麼楊曉瑩就認準了她？
夏瑤篤定這其中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或許陸商瞭解一二。
她將檔案儲存備份好，那邊的“外賣”也到了。
看著一大批穿著制服的廚師和服務生出現在眼前，梁瑞等人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自己的震驚了。
原來夏瑤所指的外賣，竟然是把綠茵森林的廚師請過來，利用廚房處理好的半成品進行現場製作！
廚師和服務生的工作速度很快，不到10分鐘的時間，每個人面前都有了一份包含頭盤、湯食、副菜、主菜、甜點等等菜色一應俱全的餐食。
餓極了饞狠了的重案組警員全部埋頭苦吃，根本顧不上說話聊天。
正吃著，另一組搜查兇器的同事回來了。
剛進門就聞到了各種香味交織在一起。
陸商問：“什麼東西這?????麼香啊？”
看到有人回來，同事隨即上前招呼：“快來快來，副組長給我們訂了外賣，先做先吃，熱氣騰騰！”
陸商想吃，同時也要彙報一下今天三組人馬的工作進度。
“那就一邊吃一邊開會吧。”
大家都習慣瞭如此，沒人有反對意見，不約而同端著盤子坐到了會議桌前面。
陸商手裡拿著一個麵包咬了一口，邊吃邊說：“我們搜查了整棟樓，都沒有發現兇器的蹤跡。”
死者腹部的裂創長度只有1.6，一般的刀具沒有這麼窄的。
透過查閱重案組資料庫中的刀具庫，有一種□□符合兇器的所有特徵，寬度只有1.6c左右。
值得注意的是，這種刀刃角度超過60°並且長度大於150的刀具屬於法律規定的管制刀具，它的佩戴範圍、銷售和生産等都有法定手續需要履行。
比如他們找到的刀具庫中符合傷口型別的□□，製造它的作坊要經過縣以上主管部門的審查同意和所在地縣、市公安局批準，發給《特種道具生産許可證》才能夠生産，管制刀具的樣品和包含名稱、規格、型別、數量、用途的說明還要送到市局進行備案。
銷售管制刀具的商家需要在必須經縣、市以上主管部門審查同意和所在地縣、市公安局批準。購銷要建立登記制度，備公安局檢查。
購買管制刀具的單位和個人，也必須向所在地縣、市公安局申請《特種刀具購買證》，憑證購買。
也就是說，符合兇器的刀具從生産、銷售到流通到個人手上，全程都在市局的管理監控範圍之內，按照這個邏輯，只要查詢市局備案和購買批準登記記錄就能夠順藤摸瓜找到行兇者的蹤跡。
不過奇怪的是，陸商帶人跑了一天，把江市市局以及下面各個縣級分局的關於管制刀具登記批準的記錄全部查了一遍，結果根本不存在符合條件的物件。
“又要有作案時間，又要有作案動機，還要符合兇器持有者的側寫，排查下來的結果就是沒有可疑物件。”陸商聲音帶著些沙啞，他是跑了一天跟人頻繁溝通還沒喝水，嗓子都倒了。
這也是陸商著急開會討論的原因。
有的同事吃著飯，聽到這個結論，忽然就覺得自己嘴裡的奶油燉青口它不香了。
梁瑞眉頭緊蹙，放下吃了一半的意麵，扒拉著陸商帶回來的資料咕噥道：“找不到兇器，無法鎖定嫌疑人甚至無法縮小嫌疑人範圍，這堪稱是一場完美的犯罪。”
此時，夏瑤已經吃完了飯，她動作優雅地擦試了一下嘴角後，目光堅毅地說：“天底下沒有絕對完美的犯罪，只有我們找不到的線索和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