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一個閃身躲開了胡經理的手,陸商則直接揪住了對方的衣領子,把人制伏在地。
她用手銬銬住了還在掙紮叫嚷的胡經理。
“你、你給我放開!我是和裡面的警官溝透過的,是他們讓我守在門口的!你們敢抓我我就去告狀!”
夏瑤和陸商都沒搭理他,一個牽制著他,另一個走過去開啟轎車的後車門。
胡經理發現他們要把自己帶上車,也慌了神,著急之下將真實情況吐了出來:“你們這麼折騰,我們的樓盤還怎麼賣,總經理說了,你要為我們樓盤的銷售業績負責!我得看著你們,我是有總公司授意的!你們不能抓我!”
聽完這些胡言亂語的夏瑤一把薅著胡經理的後衣領子塞進了車後座裡,只等著這邊調查完畢一起帶回警局進行審訊。
陸商黑著臉對那掙紮擰動的胡經理說:“妨礙公安機關執法你還有理了?不知道我們查的就是你們老闆鐘懷閩的案子嗎?妨礙執法等著拘留吧!”
這話說得有板有眼,胡經理這才知道害怕,眼神悽惶地看向車門外的二人哀求:“不要抓我!我也是聽命行事,不關我的事啊!”
陸商直接“啪”一聲關上了車門:“這些你跟審訊你的警察去交代吧,他們會好好教你該怎麼做人。”
要不是礙於身份,就這種仗勢欺人,還欺負到夏瑤頭上的人,他真的想好好教訓一頓。
沒了胡經理,保安自然不敢再阻攔夏瑤二人,讓他們順利通行了。
等到了小王電話裡說的地點之後,其他人自然也發現了車後座揹著手縮在一邊的胡經理。
“他怎麼回事?”小王指著後座的人一臉懵地問道。
明明剛才這人還殷勤地主動幫助他們封鎖現場。
當然也不是一直讓他幹這活的,等市局的警力增援來了之後,自然有其他警察拉警戒線並接手。
這才多大會功夫,人怎麼把自己混到組長的車後座上去了?
組長的車後座不會坐不認識的人,除非這人是嫌疑人或者被逮捕的罪犯。
陸商言簡意賅地把剛才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小王搖著頭擰眉道:“鐘懷閩生前好歹是個大老闆,怎的死了之後也沒人關心他是不是冤死的,光想著樓盤好不好賣了?”
一旁的小李冷笑一聲說:“公司裡的人只在乎利益,誰能夠給他們帶來更多利益,他們就為誰馬首是瞻。”
“人走茶涼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夏瑤已經戴上了手套和腳套,準備進入現場進行勘驗了,“但我們警方永遠不會存在人走茶涼。”
即便死者家屬、朋友、同事等等不在乎,還有公安機關,還有重案組在乎。
他們會為死者找到真相,抓住真兇。
夏瑤揚了揚下巴問小李:“這邊情況如何?”
小李指著地上一大片碎石頭說:“我們在沙石堆裡發現了大量血跡反應,還有根據地上的輪胎印,我和小李懷疑這裡曾經有一輛車停著,不過後來被嫌疑人給挪走了。”
這裡是工地的碎石地,現在剛竣工,這裡的石頭和沙礫還沒來得及清理,堆出了一個足球場大小的砂石地。
地上全是嬰兒拳頭大小的石塊,走在上面非常膈腳。
夏瑤環顧一週,這裡的位置處於工地最偏僻的西北角,距離大門有很長的一段路程,且不說這裡地上的石頭不太方便人站立,就這四周都沒有監控的位置,好像是有人故意挑出來的。
不排除是嫌疑人約了死者在這裡見面。
陸商已經進入現場進行痕跡檢查,還不忘吩咐小李:“既然之前有車那就去找出來,工地的工人走了,但施工車隊還在,一輛一輛搜查總能找到。”
痕跡檢查夏瑤幫不上忙,她就和小李一起去找那輛被挪走的車。
工地的各種工具車大大小小少說有30幾臺,他們2個人一輛一輛找確實有些吃力。
“陸商按照輪胎的胎痕做排除法,認為這個大小的輪胎應該是中型車,不會是一般的小車。”夏瑤沉思道。
工地的車不僅有大車,還有方便工人作業的小型砂漿車,這些車大約就是個環衛工人用的清掃車的大小。
是以這幾輛小車可以排除。
小李對這個方法也頗為贊同,一人分一頭開始對車輛進行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