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卷宗涉及的物件少說有1、2千,這還不算那些和鐘懷閩存在糾紛,卻沒有報案、起訴的人。
夏瑤也覺得這不是辦法。
她提議道:“卷宗的確需要人查,我們不妨從鐘懷閩的近況下手。”
既然鐘懷閩是被車撞的,那就先找到肇事司機,再順藤摸瓜不遲。
這比在茫茫卷宗裡大海撈針要來得迅速。
“要擺脫被動局面,那只有如此了。”陸商認可她這個決定。
只是,卷宗還是要看的,要留少部份同事在這邊查閱卷宗,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梁瑞不幸地被分到了查閱卷宗的一組,他仰天長嘆命運不公,然後認命地重新撿起卷宗接著查閱。
而夏瑤和陸商來到了事發地點。
因這段路只有加油車站有個小停車場,是以重案組的人都把車停到了這裡。
陸商指著加油站前的一條馬路說:“事發時間推斷在晚上9點11點之間,這段路路燈照射不強,且沒有監控,不能看出是什麼車撞了死者鐘懷閩的車輛。”
鐘懷閩的車還停在那個斷頭路上。
夏瑤過去看了看,發現的確如現場勘察報告所述,車座上都是血跡,包括方向盤上也有。
整個主控臺都是血跡斑斑。
前擋風玻璃更是碎了一車,灑落得到處都是。
環視一圈車內之後,夏瑤正準備推開,就注意到了駕駛座車門內側把手上,有一個暗紅色的血手印。
“這個手印提取過嗎?”她叫來陸商,指著手印問道。
陸商點頭:“全車指紋都提取過了,這個血手印也是受害者留下的。”
這意味著除開死者外,沒有第二個人動過這輛車。
警方也是透過放在汽車扶手盒裡的駕駛證、行駛證才得知死者身份的。
要是有人故意製造車禍現場,那絕對不會毫無痕跡,這說明死者真是在車裡死的。
並且臨死前,他也許曾想過要下車求救,不過沒能成行就咽氣了。
夏瑤繞道到斷頭路下面,仰著頭往上看車子的前部。
保險槓被撞得歪在了一邊,引擎蓋也擠變形了,縫隙中露出了發動機。
此時痕檢組的同事在陸商的帶領下正提取著車頭上刮擦留下的肇事車輛車漆。
從車輛損毀情況不難看出,車子被撞得很厲害。
然則車子的安全氣囊並未彈出。
還有一個問題是,如果死者真的是死在車裡的,那為何車裡的噴濺樣血跡並不多?
至少不夠正常車輛車禍現場那樣多。
帶著這兩個疑問,夏瑤找到了陸商。
陸商說:“這兩個疑點也是我一直在想的問題,不會那麼湊巧安全氣囊沒有開啟。”
“有可能是被人取掉了。”現場的小李說道。
“怎麼證明?”夏瑤走過去問道。
小李指了指車子方向盤上:“檢查的時候我們就發現過車子安全氣囊的蓋板有被撬動過的痕跡。”
這是有人故意為之,難道說車禍真的是有所預謀的?
到了現場,夏瑤發現重案組面臨的謎團更多了。
檢查了一番周圍的情況,夏瑤不負責痕跡檢查,她負責去周邊進行走訪。
其中重要的走訪物件就是加油站。
這個加油站和事發地大約有50米的距離,捱得非常近,不過二者之間有一大片一人高的草叢隔著,從加油站的方向根本看不清車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