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組員圍坐在陸商的辦公桌前,討論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夏瑤把體檢報告放在了桌上說:“展莉的體檢我全程都有參與,她體表有多處陳舊傷,其中包含各種擦傷、挫傷和燙傷等,看情況至少在輕微傷以上。”
一旦達到這個標準,施暴者都?????足夠判刑坐牢的了。
這都不是最令人震驚的,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還在後頭。
就見夏瑤拿出了一個b超檢查單:“除此之外,在體檢的時候我還發現,展莉身體裡的子宮被摘除了,並且陰超檢查結果顯示,她有流産史。”
在場眾人都呆住了。
本以為展莉是不滿於秦雙偉家暴或者其他情況把人殺了,現在這個體檢結果暗示背後隱藏著更多的事情。
俞洪敏眉頭深鎖:“難道,這也是秦雙偉幹的?”
展莉身上的傷勢太過駭人,讓人不由得合理懷疑致使展莉流産摘除子宮的事情是否也是他所為。
“虎毒不食子,秦雙偉幹的這還叫人事?!”小王忍不住說了一句。
梁瑞更加看不下去,一拍桌子顫抖著聲音指著那些檔案道:“這就是虐待!是迫害婦女!難以想象今天這個現代社會竟然還會有這種事情!”
俞洪敏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
夏瑤則偏頭看向另一名組員問:“戶籍查詢情況怎麼樣了?”
組員點頭說:“已經跟京市公安局聯系過了,下午的時候那邊反饋,京市叫展莉的人有1千多個,符合年齡的有700多,光是報失蹤案的,就有幾十,還得一個個排查。”
按照這個工作進度還需要時間,陸商點點頭道:“繼續跟進,對了,中午帶回來那個司機說什麼了?”
陸商不說夏瑤都還記得,本來幫忙運送證物回來的那個黎師傅還在他們市局審訊室裡。
她也看向了負責這件事情的警員。
“審過了,那個姓黎的司機說他們村很多婦女都是透過這種途徑‘嫁’進來的,還說在一起了就是兩口子,法律管不了。我們跟下山角村的戶籍管理核實過,包括展莉和秦雙偉在內,他們村裡像這樣沒扯結婚證,就辦了一桌酒住一塊的夫妻還有很多。”
梁瑞冷哼一聲說:“嫁?我看是騙還差不多!不然怎麼連婚姻登記都不敢去?那個姓黎的怎麼跟夏法醫說的,組長都聽見了!要不是我們出現得及時,他怕是要霸王硬上弓!這是違背婦女意志進行的騷擾行為,是犯罪!”
此時,秦雙偉和展莉的夫妻關系存疑已經是鐵一樣的事實了。
根據這個黎師傅的說法,眾人心裡都有猜測,覺得展莉之所以跟秦雙偉在一起,怕是另有隱情。
夏瑤一擺手說:“下山角村的事情暫時放一邊,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展莉的案子。”
俞洪敏也贊同她的說法:“說的對,不過按照黎司機這麼說的話,有沒有可能展莉是被拐賣過去的?”
這幾年嚴打拐賣,人口買賣的犯罪行為在江市徹底銷聲匿跡了。
不過秦雙偉是外地來的,他本是贛城市的人,要說他是為了躲避警察追查隱匿蹤跡躲到了下山角村這個山溝溝裡,也說得通。
“明天去看守所再問問展莉!”陸商現在只想要盡快讓展莉開口,把她之前遇到的事情交代清楚。
這時,夏瑤手機亮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後說:“順便讓她見一下我推薦的那個心理醫生吧,他已經給我回了資訊,馬上就快到江市高鐵站了。”
面見心理醫生,也是為了讓展莉把事情交代清楚。
很多有心理創傷的人,可以透過一些特殊手段引導她把真相說出來。
陸商一聽說洪軍已經到了江市,隨即道:“我跟你一起去接人。”
原本這個案子要盡快辦理,不過考慮到現在看守所已經過了探視時間,加上洪軍舟車勞頓也該休息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到了高鐵站之後,夏瑤準備帶洪軍去自己熟悉的飯館先用餐,過後再安排他住酒店,明天一早就去看守所。
洪軍也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為了幫助偵查案件過來的,對於夏瑤的安排他也沒有異議。
接到洪軍的那一刻,他看著夏瑤的眼光就像是看著親近的子侄,十分疼愛自然。
夏瑤對洪軍也是如同長輩一般尊敬信任,二人站在一起互相寒暄著。
這時陸商走上前自我介紹:“洪叔叔你好,我是陸商,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洪軍笑眯眯地看向他上下打量了幾眼,慢慢想起來夏瑤原來念書的時候,身邊經常有一個玩的好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