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清晰地記得幾個關鍵點位的資料。
所以她能夠一眼斷定,眼前這一份報告顯然來自於另外一個陌生人。
“這份樣本的來源是?”夏瑤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只是想要從陸商這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就在屍體被發現的那塊岩石上,不過這份樣本經過雨水沖刷破壞了不少,可供參考性不大。”陸商略帶遺憾地說道。
死者周圍出現陌生dna,那就說明現場曾經有第二個人出現。
如果能夠透過dna鎖定這個陌生人的身份,那他們就可以順藤摸瓜地找到現場的嫌犯或者是目擊者。
很可惜,這份dna是不完整的,這就意味著他們無法從基因庫裡找到想要的線索。
“不過沒關系,叄淼河上下游都已經加派了人手進行搜尋,相信很快就能夠有線索的。”陸商說著就想要把夏瑤手裡這份不具備參考意義的資料暫且擱置。
但夏瑤卻緊緊攥住了那幾頁紙:“雖然參考價值不大,但我還是建議暫時儲存。”
陸商擰著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
“不論這個案件到最後如何定性,肯定都跟出現在現場的第二人脫不了幹系,說不定等透過別的線索抓到了人,我們還可以用這份dna加以佐證呢。”
這個時候的夏瑤還沒想太多,只是直覺和理智思考告訴她,任何有用的線索都不能夠放過。
哪怕只是微小的碎片,環環相扣形成的證據鏈也足夠還原出事實真相。
秦雨佳做完筆錄之後,夏瑤就開車把她送了回去。
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叄淼河無名男屍案件再次獲得新進展。
夏瑤接到陸商通知,說刑偵支隊的警員在上游河岸邊發現了一隻疑似死者的鞋子。
她又馬不停蹄地帶著資料趕往了現場。
可一到現場,她卻發現現場早已經被人圍得水洩不通了,警戒線外,不是來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就是端著長槍短炮聞風而動的記者們。
刑偵支隊的警員看見夏瑤下車走過來,立馬開始疏散周圍群眾開闢一條通道好方便她進來,還沖她招手道:“副組長!走這邊!”
夏瑤胸口別著證件走了過去。
不料有一個記者鑽了空子,聽人稱呼夏瑤為“副組長”,就一下子躥到了她身邊把話筒對著她問道:“請問無名男屍究竟是什麼原因被謀殺?”
夏瑤看著這記者還有他身後端著攝像機的男人蹙了蹙眉。
她不是新聞發言人,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前,她也不想跟這些喜歡媒體記者打交道。
只是這裡的人這麼多,她直接拒絕會顯得太過不近人情,有損警隊聲望。
想到這裡,夏瑤嚴肅地回答:“目前案件還在調查中,一切請以警方通報為準。”
顯然,她低估了新聞媒體們對於這個熱點話題的執著。
這名記者不蹭到無名男屍案的熱度是不會罷休的,他繼續追問夏瑤:“這位警官這麼說的意思是預設這就是一起謀殺案件嗎?”
說完,又不等夏瑤回答,就把身後的攝像頭對準了自己,開始播報新聞:“目前叄淼河無名男屍案件進展艱難,屍體遭受嚴重損毀,不排除有人故意辱屍的行為,初步推測這是一起仇殺案件……”
這胡亂編造隨意詆毀的行為,觸及了夏瑤的底線。
“不知道造謠是違法,嚴重的還要入刑嗎?”夏瑤皺著眉毛厲聲呵斥道。
那男記者顯然沒想到看起來很好忽悠的一個女生,嚴肅起來竟然這麼有氣勢。